師兄,聞言說道:“王師兄看著好委屈。”
是啊!
“嚶嚶嚶!”
阿福在外面叫喚,賈平安出去,就看到了李敬業。
“兄長,長安有人登基了。”
李敬業得意洋洋的道:“此次算是大功吧?”
“那人是幹啥的?”
“是農戶。”
賈平安搖頭,“上報吧,多半沒事。”
李治得了稟告後無語失笑。
武媚笑的捧腹。
“那農戶在家中登基,妻子是皇后,兩個兒子一人是太子,一人是什麼霸王。”
李治問道:“是如何發現的?”
李敬業說道:“本來無人知曉,可那人卻出去勾搭坊裡的少女,說自己是皇帝,願意封她為嬪妃,但要她多帶些嫁妝進門,那少女一棍子把他抽了個半死,坊正聞訊趕來……”
‘皇帝’被鄉野少女一棍子打個半死……
也算是奇葩了。
“無人相信此人。”李敬業補充道:“整個坊裡的人都說與此事無關。”
“這是害怕了。”
李治說道:“罷了,此人訓斥,隨後放歸。”
“不弄死?”李敬業覺得不可思議。
李治笑道:“愚夫罷了,朕不需用愚夫之命來彰顯皇權。”
武媚讚道:“陛下仁慈。”
李治說道:“這非是仁慈。所謂愛民如子,在帝王的眼中百姓便是子女,有的子女忤逆,該責罰就得責罰。可有的子女愚鈍犯錯,該寬恕就得寬恕,太子可明白了?”
李弘在側,“是。”
李治頷首,“說說。”
李弘說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國就是一個大家,家中必須有規矩。”
李治點頭,“所謂治大國如烹小鮮便是此意。”
話鋒一轉,李治問道:“你最近在城中游走,可有寸進?”
李敬業木然。
王忠良乾咳一聲,“李郎中,陛下問話呢!”
李敬業愕然抬頭,“是問臣嗎?臣還以為是問殿下。”
李治黑著臉,“說吧。”
“臣近日在城中巡查,百姓大多守規矩,官吏卻有些古怪,高官守規矩,小官小吏卻跋扈……”
“這是不知敬畏。”李治點評。
李敬業恍然大悟,“這便是少了社會毒打。”
“什麼社會毒打?”
“就是沒被人收拾過。”
皇帝點頭,“越是高官,經歷的挫折就越多,就會越警醒低調。”
“是。”李敬業覺得皇帝很睿智,“還有那些外藩人,剛到長安時很是敬畏,可一旦對他們太好,他們就會嘚瑟……”
“這便是過猶不及。”李治覺得聽聽這等稟告也不錯,能知曉如今長安的情況。
於是他看向李敬業的目光中難免就多了些滿意。
英國公的孫兒,看來這幾年的磨礪起了作用,越發的穩沉了。
“對了。”李敬業差點忘記了一件事。
李治見他神色嚴肅,不禁坐直了身體。
李敬業說道:“陛下,平康坊中那些青樓最近頻頻漲價,以至於怨聲載道……”
李治黑著臉擺手,“且去!”
李敬業不解,“陛下,此事重大啊!”
“出去!”
李治要發火了。
連皇后都冷著臉,“回頭讓平安教訓他。”
李治點頭,突然捂額道:“朕有些頭疼!”
武媚說道:“可是茶水喝多了?”
李治笑道:“你就是想……哎!”
他捂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