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愛”是浩然生命的訴說,他在用生命書寫對她的愛。
寒芳低頭看看懷中的牌匾,再看看一旁的骨灰罈。小小的骨灰罈孤零零地擺在几案上。窗外,清冷的月光灑在几案上,照在骨灰罈上,顯得格外的淒涼。
寒芳顫抖著手,把骨灰罈抱起來,抱在懷裡。她輕喚了一聲:浩然!彎下了腰,卻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
寂靜的深夜,寂靜的房內,只聽見嚶嚶的哭泣……
窗紗漸漸泛白,天快亮了。
寒芳抱起骨灰罈開啟房門,緩緩走到院內。一夜之間,院內的幾棵桃樹長滿了嫩綠的新芽。
寒芳抱著骨灰罈在院內緩緩走著,回憶著一點一滴的過去。
寒芳輕輕撫摸著石磨那上面似乎還有他的溫度。
總覺得浩然就在身邊,她看見他剛裝好豆腐挑起扁擔站在門口衝她笑著招手。
“浩然!”寒芳欣喜地叫道,撲過去,可是一走近,浩然就消失了,只剩下懷裡冰冷的骨灰罈。
院外傳來腳步聲,院門“吱呀”一聲開啟,走進一個人來,秦煜走上前無聲地阻止。
寒芳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愣住了。她以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再看,輕呼一聲:“青?”
青看到寒芳失魂落魄的神情一愣,問道:“芳,你怎麼了?”
秦煜見她認識來人,閃身退到一旁。
寒芳恍恍惚惚地問:“青,是你嗎?你怎麼來了?”
“我……”青低下頭,冷峻的眼眸中蕩起些許柔情,“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寒芳的淚水湧出眼眶:“你還好嗎?”
青微微一頓,點點頭回答:“還好,你呢?”
“我?”寒芳垂下頭,看看懷中的骨灰罈,哭泣著說,“我……”
“不要哭。”青手足無措,環顧四周,茫然問道,“浩然兄弟呢?”
“他?”寒芳看著懷裡的骨灰罈,悲從中來,哭得更加傷心。
青這才注意到她懷裡的罈子,張大了嘴問道:“這是什麼?”
寒芳深吸了一口氣,啜泣著說:“是浩然的骨灰。”
青渾身一震,高大的身軀晃了一下,不知所措地看著她,半晌才驚駭地問:“發生了何事?”
寒芳顫抖著,眼中淌出眼淚:“浩然他……”她目光茫然,緊緊盯著地面,哽咽著說,“一言難盡……”
青眼睛微紅,看了看手裡提的一罈酒,苦澀地一笑:“我原是來找浩然兄弟喝酒的……”話沒說完,情腸一動,眼淚已無聲地落下。
二人隔著几案默默坐著,都沒有說話。
“青,這些年你去了哪裡?”寒芳止住悲聲問道。
青苦澀地一笑:“四處流浪,居無定所。”他拿起酒罈,啟開酒封,一仰頭,一陣豪飲。
寒芳抬起頭,望著他。青的周身都散發著浪子的放蕩不羈,劍客的桀驁不馴。他的臉上沾滿了僕僕風塵,冷峻的眼眸裡寫滿了孤獨和寂寞。
青似乎感覺到她在看他,轉頭望向她,冷峻的眼眸下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柔情。
寒芳如鯁在喉,無語地望著他。
青久久望著她,遲疑著問:“浩然不在了,你作何打算?”
寒芳默默搖頭。
“你們的孩子呢?”青茫然四顧。
寒芳悽然地說:“我……沒有嫁給浩然。”
青愣愣地看著她,難以置信,少頃,又是一陣豪飲,飲罷苦澀地一笑。
一個內侍躬身進來,跪下道:“啟奏王后,馬車已經備好,請王后起駕。”
青
臉色大變,手裡的酒罈“當”的一聲掉到几案上,目瞪口呆地望著她,半晌嚥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