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鑽心地疼。但我也不想理會。就讓我靜一會吧。
“小姐,二阿哥一直都不是那樣的人,他雖然冷漠但從不會傷害好人,甚至還會去幫助可憐的人。”小丫環急急的說著。
我嘆了口氣,這個人我不願意再提,每次見到他都會變得不冷靜,不自覺的想發怒,想反抗,是他的冷漠勾起了我前世的記憶,還是我本身潛意識就在抗拒這種冷漠。
慢慢靜了下來,才想起他剛才說雪兒才是羽的賜婚物件,我本應該是放鬆了,我不用再徘徊在抗拒和接受之間,我不用再擔心我的決定帶來的後果,一切又恢復到了從前,這都順了我的心了,合了我的意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心裡還那樣的沉重,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心底湧上來的全是深深的失落。為了我追求的愛情,我抗拒著放棄了他的愛,毫不留情的傷了他的心,以後,羽,他就不是我的了,他的溫暖和感動還會屬於我嗎?他還會對我說,有我在,什麼都別怕嗎?
靜靜的在黑暗的屋子裡坐著,忽然感覺很孤獨,似乎什麼都離我很遠了,我慌亂的伸出手緊緊地抓住身邊的小丫環,我只想告訴自己還有人在我身邊。
“你叫靜兒吧!”我輕輕的開口。
“是的,小姐,我姓司徒,單名一個靜字。”她柔弱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
今天的她一點都不像我第一次見到的她那麼精明幹練,一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是有什麼心事嗎?”我還是忍不住想問。
“沒有,小姐,沒什麼事。”她語氣有些慌亂起來。
我也不再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說的事,“你父母還健在嗎?有兄弟姐妹嗎?”我繼續找話題。
“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個妹妹,她也在宮裡,因為她昨天生病與我換班害得小姐在外面睡了一晚,奴婢請小姐責罰。”她說著就要跪下來。
我連忙拉住她:“又沒出什麼事,不要放在心上了,你妹妹的病好些了嗎?”
“還是時好時壞,大夫說是打孃胎就有的,沒法治。”她語氣擔憂,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是什麼病,宮裡的太醫都沒法治嗎?”
“是哮症,我們宮女哪裡能讓太醫看,只能這樣拖著了。”她淡淡的說著,忽然,她一反抓住我說:“小姐,我妹妹的病你千萬不要跟皇后說啊,要是皇后知道了,我妹妹會被趕出宮去的。”
“放心,我不會的。”我不是個多嘴的人,我拍著她的手安慰她,她才漸漸放鬆下來。
哮症,就是哮喘,在現代那是很容易解決的病,可是在古代,先天性的哮喘還拖了那麼久,怕是不好治了,只能暫時緩解,拖一天算一天。我現在才知道,她為什麼會冒著欺騙皇后的危險把我一個人放在凝梅宮也不要她妹妹過來,是怕我知道了她妹妹的病會說出去吧,如果不是現在的氛圍讓她緊繃的心暫時鬆懈了,我可能永遠也會知道。看來,她在皇后身邊的地位也應該是不一般的,不然,欺騙主子的事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還有她就那麼認定我會準她的假,而且還不會告訴皇后?如果不是碰巧,那她的心思就不容小窺。這宮廷真是太可怕了,我連個小丫頭的心思都比不上。
正沉浸在我的思緒裡,外面響起了一個小男生尖尖的聲音:“靜兒姐姐在嗎?”
“在,我這就出來。”靜兒站了起來,對我說:“小姐,好像是二阿哥那邊的人,我出去看下。”
二阿哥那邊的人?來這幹嘛?靜兒應該跟那邊的人很熟,聽聲音都能聽出來,可能是找她的吧。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出去,她轉身不知從哪摸出了個火摺子,點亮了燈架上的燈,便出去了。
才一會功夫她就進來了,手裡拿著個精緻的小瓶子,走到我面前說:“小姐,這是二阿哥讓送來的活血化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