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圍繞著我們,陣陣像刀一樣的氣流割得臉生疼,二阿哥拉著我在人群裡穿梭,手中揮舞的刀看不清花式,只有白花花的影子在五彩斑斕的夜空下晃動。二阿哥伸手扔出個什麼東西,一股濃煙升了起來。“跑。”二阿哥低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隨即一股力量拉著我往巷子裡面跑。我一點思維能力都沒有了,腳茫目的跟著他跑。
跑到拐角處,忽然二阿哥摸了下懷裡,停住了,他看看四周一把把我塞到一家屋後的一個大竹籠子裡,臉色凝重的說:“蘭兒,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來。等我一會,馬上回來。”
他關上了籠子,又把什麼東西罩在了上面,籠子裡只剩下一點零星的光線。這是什麼鬼籠子,一股臭氣撲鼻而來,我往裡面縮了縮,頓時籠子裡像炸開了鍋,咯咯咯咯的叫聲伴隨著尖尖的爪子在我臉上頭上撲騰開了。媽呀!是個雞籠。破雞爪子還在我頭上、衣服上抓著,我閉著眼再不也敢動了,雞大哥,雞大姐,雞祖宗,你們怎麼樣都行,可千萬別再鬧騰了!我沒動靜了,那些雞也漸漸靜了下來。遠處又傳來了刀劍撞擊的聲音,又打起來了?我忐忑不安的縮在籠子裡,心驚肉跳的聽那刀劍聲響了好久好久,終於停住了。
慢慢地頭頂有了光亮。籠子門開啟了。我趕緊爬出籠子。二阿哥胸前凌亂不堪地深青色衣衫已被鮮紅地血染成了黑色。我心裡一驚。跑上前去。“二阿哥。你沒事吧。”
他臉色蒼白得像紙一樣。虛弱地搖搖頭。伸手遞過來一個染著血跡地檀木盒子說:“這個找回來了。給你。”我心震了一下。他冒死回去就是為了找這個啊。
“我不要!”我氣憤地用手打掉那個盒子。為了這個他連命都不要了嗎?他應該知道如果他死了。我也可能活不了。他未免也太草率了!
“蘭兒……”他虛弱地聲音傳來。話還沒說。忽然重重地倒了下去。
“二阿哥!”我一驚。一**坐在地下。使勁地推著他地胳膊。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蒼白地臉卻笑了起來:“你這個樣子……呵呵。”
我一急。瞪著他笑都吃力地臉說:“這個時候了還笑。你要不要緊。現在怎麼辦?”
儘管臉都扭曲了,他卻依然止不住笑,斷斷續續的說:“暫時……沒事,不過……今天是……回不去了,要……先找個地方住下。”
我環顧四周,這條巷子好眼熟。我往拐角那邊走了幾步,向前一看,這不是我救文心那條巷子嗎?這就是通向百花樓後門的路。
我心裡一喜,趕緊回去將二阿哥靠牆扶坐起來,對他說:“你一個人待一會沒問題吧?”
他點了點頭,說:“那群人都已經死了,一時半會是沒有人追過來了。”
“好,”我朝他點點頭說,“我去一下,馬上回來。”
說完轉身就跑。跑到巷子盡頭,輕車熟路的拔掉門栓溜進了後院。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可能都去前廳熱鬧了或出去看花燈了,還好文心的屋子靠近後院,無驚無險我就溜到了她屋子外面。裡面點著燈,婉轉的琴聲傳到外面來。我顧不了那麼多,一推門衝了進去。
“你是誰?”坐在琴邊文心驚叫一聲坐了起來。那小黑桃趕緊衝過去擋在文心前面。
“心姐姐,是我啊,我是語彤啊!”我急了,才幾個月就不認識我啦?
“語彤?”文心拔開擋在前面的小黑桃,仔細的端詳著我,半天才哈哈大笑起來:“小彤,真的是你啊!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文心快步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打量著我,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
“我,怎麼啦?”我疑惑的摸摸臉。
文心捂著嘴拿過銅鏡,媽呀!這是個鬼吧!臉上塗得五彩六色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