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竹”、“菊”,所以這一切的過錯,高藝倫都得承擔,不過她不會痛快的一刀結束高藝倫的小命,更不會在此刻就殺了高藝倫,因為她還必須挾持高藝倫,威脅少爺回屏東見夫人。
“千錯萬錯,就錯在你不該多事的讓少爺想起以前的事。”陳嫂憤怒、怨恨的咬牙切齒,可知她花費多大的力氣,才成功的以最陰毒的催眠術,將意志力堅強的羅伯夫給催了眠,然卻被攬局的高藝倫給破壞,實在不可饒恕。
“他是羅伯夫,佐藤家的人,不是黑家少爺——黑青隼。”高藝倫激動的反駁,認為陳嫂說話有失公平,而且也太自私了。
“誰說他是羅伯夫,是佐藤家的人,他是我家少爺,黑青隼。”控制不住怒氣,陳嫂犯了大忌的在敵處咆哮起來,見情況不對,她決定立即行動。
方才激烈的辯駁,讓一陣劇疼席捲全身,高藝倫禁不住痛得再度皺皺眉頭、扭曲著臉,但漸漸的,不知為何,疼痛已被暈眩所取代,她覺眼皮莫名的沉重,腦袋也開始陷入昏迷狀態中。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的陳嫂,自腰中抽出一條絲絹,往一臉茫然的高藝倫面前一拂,加重迷藥,讓她快速陷入昏睡中,便將繡有字跡的絲絹丟至地上。
“大難不死的你,未必有後福。”看似老邁,實則力大無窮,且動作靈敏迅捷的陳嫂,伸手拉起已昏迷過去的高藝倫,便將她扛於肩膀上,“你再活也沒多久的時日了。”
不一刀結束她的生命,是因為她還有利用的價值,等到少爺自投羅網,那麼屆時她就算想苟活也沒機會了。
人呢?去一趟西側日式建築覲見佐藤夫人,也不過十五分鐘,為何一回房就不見高藝倫的蹤影?胸口傷處痛得連動一下都是個問題的她,為何會不在床上?而她又是如何有力氣下床?
詭譎的狀況已明顯的告訴羅伯夫事情的不對勁,尤其當他再發現到地上那一條繡字的絲絹,他的揣測成真了,所擔心的事也發生了。
高藝倫是他的弱點,而陳嫂深知這點,遂把她當成威脅他的武器給擄走了。“該死!”怒容滿面的他,遏抑不住滿腔沸騰的怒火,橫手就將床旁矮櫃上的檯燈掃落,製造出一聲巨響來。
身子根本就無法動彈一下的她,怎堪舟車勞頓,顛簸直至屏東呢?
像是稀世珍寶被搶走般,羅伯夫怒氣暴躁得一觸即發,手掌緊握成拳就往茶几捶了下去,不堪一擊的玻璃桌面,“哐啷”一聲便破得四分五裂碎落一地。
連兩聲轟然巨響,不僅引來了眾多惶恐的僕人,更把史彬、水若男、黑澤剛和王世傑也自西側佐藤夫人居住引了過來。
嚴肅板著臉孔的史彬,在乍見到羅伯夫像發瘋似的到處砸東西出氣,認為事態嚴重,便隨手捉來一個幾乎被嚇破膽的女僕問道:“發生什麼事?”
“小姐……高小姐她……”嘴角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的女僕,穩定自己驚惶的情緒後,才牙齒打顫的將所知之事告訴少爺,“‘梅’少爺一回來後,就發現高小姐不見了,一怒之下,他就開始砸東西了。”
“出了什麼事?‘梅’!”見他發瘋的高舉椅子就砸,王世傑衝動的越過史彬,想阻止正欲砸桌子的他。
“冷靜點!”黑澤剛一個閃身也進入房間,幫著王世傑架住發狂的羅伯夫。
“我要宰了陳嫂!只要她敢傷高藝倫一根寒毛,我一定會要她的命。”眼神陰鷙、表情恐怖的羅伯夫,激憤狂怒到連王世傑和黑澤剛兩個人都架不住。
“陳嫂架走她,是想利用她來威脅你,在你尚未至黑家,她是不可能冒險殺傷她來刺激你的。”撿起地上那一條繡字的絲絹,水若男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儘量往好處想的來安撫脾氣火爆的羅伯夫。
“你敢保證?”燃燒著熾旺火焰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