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握緊的手指骨節泛白。
“許妍，多少錢一晚上？”
“這是穿的什麼？髒兮兮的，裙子呢？”
“趕緊把這身衣服扒了，你光著我們最喜歡。”
那些人的話，太髒了。
許妍覺得，這些人比自己還髒。
“別鬧了，今天是雪落的生日。”有人小聲提醒。
所有人這才都走過去祝壽星生日快樂。
“許妍，今天也是你的生日，記得吧？”夏雪落聲音淡淡的說了一句。
許妍不說話，就像個啞巴。
“你啞巴了？”鍾雲秀也在，上前推了許妍一下。
許妍沒站穩，撞到身後的男人懷裡。
“張通，快看，你的白月光給你投懷送抱呢！”
“張通，你高中那會兒不是喜歡她，趕緊的啊，她現在給錢就行。”
幾個人拿張通開玩笑。
張通厭惡的看了看許妍，一臉噁心。“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她，少噁心我。”
許妍已經習慣了。
這些人，全員惡人。
但他們並不自知。
上高中那會兒，張通從高一就開始追她，現在卻和這些人一起欺負她。
“張通，我們把她讓給你，今晚你先玩兒，你帶走。”富二代笑著調侃。
顧哲宇就那麼看著，什麼都不說，只是走到夏雪落身邊，柔聲開口。“她來了，可以乖乖跟我回醫院了嗎？不許任性。”
夏雪落很滿意的笑了笑，伸手要顧哲宇抱。
顧哲宇無奈的哄著。“好，抱你回醫院，好不好？”
許妍就那麼看著，看著顧哲宇無視她，將夏雪落帶走。
她想走，可鍾雲秀和幾個富二代卻把她攔在了房間裡。
今晚，根本不是夏雪落的生日宴。
而是……地獄狂歡。
顧哲宇，為了哄夏雪落開心，哄她回醫院，把她賣給了這些人。
他明知道，這些人會把她玩死。
“讓我走……”許妍聲音沙啞，哽咽的開口。
她想走，可這些瘋子怎麼可能會讓她走。
高中時候的校園霸凌，監獄裡的毆打和欺辱，每一個畫面都是地獄。
“想走？玩不起啊？”一個富二代攔住許妍，指著桌上酒。“喝了這瓶酒，我就讓你走。”
張通蹙了蹙眉。“別太過。”
“還說你不喜歡她，張通，喜歡你就上啊。”
“張通，你可得給她裡裡外外洗乾淨，她給人生過孩子，你想喜當爹啊。”
“哈哈哈哈……”
許妍只覺得身形不穩，推開身邊的人，想逃。
鍾雲秀讓人困住許妍，拿起那瓶洋酒，從許妍的頭頂倒了下去。
一群人都在起鬨。
“吆，身材不錯啊，這麼瘦居然還有胸。”
衣服溼透了，那些男人說著噁心的話。
他們對許妍動手動腳，沒有任何的尊重。
許妍木然的站在原地，伸手搶過鍾雲秀手裡的酒瓶。
“嘭！”一聲脆響。
許妍用力將酒瓶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玻璃瓶碎裂，鮮血順著額頭湧出，從下巴滴落。
一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
許妍聲音沙啞，眼眶充血的紅。“夠嗎？”
沒有人說話。
所有人都覺得許妍瘋了。
許妍又拿起一個酒瓶，抬手就想往頭上砸，被張通抓住，摔了出去。“你他媽瘋了？”
許妍擦了擦流進眼睛裡的血，那張臉小巧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