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默不出聲喝了一兩罐,雷從光這才開口。
“什麼?”樊達又是莫明其妙地,不過、今天雷從光整個人完全就是有些英明其妙。
“謝謝你讓我知道,原來……她那樣卑微的父母也有犬犬愛子之心,原來…
…她那樣卑微的父母也有他們自己的堅持和驕傲。”想了想,雷從光長舒一口氣,其實他更沒有想到的是今天認親這樣的結果。
“哎我真有些懷疑你是舊社會來的。人家沒啥求你的,憑什麼就巴結你這‘領導’?難不成人家感謝你娶了人家的女兒,人家還對你感恩戴德,感謝你成天欺負人家的女兒啊?還有……算了,不說了,你這觀點不是一天兩天能改過來的。”樊達本想長篇大論一番,不料餘光看到雷從光那黑的嚇人的臉,還是打住少刻薄他幾句了。
“給我出出主意,樓上那事兒怎麼辦?”不料,雷從光簡單地丟出一句話來。
“喲我是玩錢的,你是玩人的,你平時不是很看不起我們這些玩錢的嘛?
怎麼?”樊達差一點沒被一口啤酒給嗆死,爾後哈哈大笑。
“問你話呢嚴肅一點。”墨著臉低喝了他一句,其實這正是自己心虛的表現。確實,這小子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什麼背景都挺會哄人開心,比如說安家上下,比如說姐姐雷從芬……
“其實啥訣竅也沒有。你只要肯放下領導架子,衝著人家叫聲爸爸媽媽,你看人家是不是還衝你叫領導”
想在這裡找個大點的好酒店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樊達摸了摸後腦勺,在這事上還真該請教雷從光這個地頭蛇。怎麼說他也在這裡工作了一年,對南湖整個情況都摸的非常清楚。
“從這裡出去,向右,不出一公里就能看到。”南湖實在是太小了,上哪兒都只是幾步遠的距離。雷從光懶懶地指了指方向,然後繼續喝著那可以把心都冰住的涼啤酒。
“你不跟我一起去?”回到自己車裡啟動了車子,將車窗降下後樊達露出一顆腦袋。
“你去吧,我還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同樣把車窗降下來說了一句,然後關上車窗車門繼續喝酒。
也不再跟他多說,樊達啟動車子向外駛去……
“囡囡,怎麼辦?”大半夜裡,媽媽披著小夾襖走進安雪的房間。
“你怎麼知道?”安雪其實也沒睡,就在琢磨著他們之間的那點事兒。一聽這話,意外地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哎我怎麼睡的著?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媽,由著他。”忽然心裡像被什麼撞了一下,安雪美滋滋地卻又躺下了。
“由著他?這天寒地凍的,你讓人家凍出問題怎麼辦?咱們這樣的人怎麼招惹的起?”原以為女兒會跟自己一樣擔心,沒想到,她反而笑嘻嘻地又躺下了。
“什麼領導啊如果他想做領導就讓他繼續去做,咱家沒人讓他領導。”幫媽媽蓋好被子,安雪鑽到媽媽懷裡笑的更歡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雷從光會為了她、在她家的樓下等她一夜。就是放在做姑娘的時候,也沒有哪個男人在樓下等她一夜的啊
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有男生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一夜的。那個時候,她真是羨慕死那個女生了,能這麼被一個人愛著,能這麼幸福。
只是沒想到,雷從光一把年紀了,平時那麼自以為是,今天居然跟年輕小夥子一樣……
這更大的幸福落到自己的頭上,她怎麼可能不高興?
“囡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呀?”看著女兒那高興地樣子,媽媽覺得問她等於是沒問,光看她的臉其實就知道答案了。
“嗯。”安雪誠實地點了點頭,只覺得特別是今天他的表現,才真正讓她完全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