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旺貓兒抬起頭,他現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很遠,再很遠,就那兒。”
“很早就跟文老爺了?”
“很早,我很早就跟了老爺。”
“你……”小河豚沒話找話,“也能當老爺?”
“可不能亂說,老爺就是老爺。這是命。”
“還不是兩隻眼睛一張嘴的,他還不一樣。”
“老爺只能一個。全是老爺,不亂了。”
他們不再說話,靜靜地坐著。不遠處兩隻梅鹿溫和地從小溪邊走過,四五隻藍鳥靜臥在枝頭,另一隻站在一邊,把脖子按到自己的翅膀裡去,梳理身上的羽毛,半晌,抬起頭來,歪了歪帶著一圈黃邊的圓眼睛,向樹四周張羅,嘴裡還銜著一根細毛。
兩隻蜻蜓抖動著薄翼,弓著身子,尾巴連著尾巴抖動著###。
旺貓兒和小河豚默默地看著蜻蜓,蜻蜓的抖動似乎喚醒了他們身體裡的一樣東西,這東西從身體裡的某個角落悄悄升騰。他們移開眼來,四隻眼本能地對視。他們感覺到了靜謐的世界裡一個男孩加一個女孩就再也不會有靜謐。他們仰起頭,天空分泌著湛藍。他們的心裡湧起了霧濛濛的熱氣,這熱氣使他們成了白麵饅頭,漸漸膨大而且富於彈性。那種感覺也被這種熱氣誇大了,弄得他們又###又難忍。那種東西尖尖的,在他們的腹部躥來躥去。旺貓兒低下頭,俯視著粉粉紅紅的小河豚。他們誰也沒說話,誰都不願振動這鮮鮮藍藍的空氣。小河豚迷迷糊糊的目光四晃八散,兩片嘴唇輕輕開啟嬌喘吁吁。小河豚突然低下頭來,埋進了旺貓兒平平的胸脯。她的青黑色的秀髮在旺貓兒的肩頭一縷一縷跌落。
小河豚第一次走進男人。她不懂做作也不會做作。在她身上一切都是自然的懵懂的,道德、規矩、社會、倫理……這些與她無關,從生下來那一天就與她無關。她不需要明白那些,她只是一個女孩。完全的、徹底的,同時也是完整的女孩。是的,她只是一個女孩。
小河豚的手指在旺貓兒的面板上緩緩流動,這流動弄得旺貓兒全身的血管突突飛跳,整個世界剎那間沸沸揚揚。小河豚的指尖滑過的地方每一寸面板都從毛孔裡頭喊救命。小河豚越來越柔,一圈一圈淡紅色的笑容從她的臉上盪漾開來,夾在藍色的空氣裡呈紫色芳香。
小河豚拉著旺貓兒慢慢委地。她有點難以自制了。十八歲的熱浪帶著一絲乳甜味從她的兩唇中間細細地噴湧而出在旺貓兒的睫毛上瑟瑟抖動。他們扭動在情慾飽滿的花草叢中,她用半眯的眼睛呼吸著旺貓兒——她渴望他,渴望他沉重的身軀與野蠻的###。
旺貓兒半跪在青草地上急促地喘著熱氣。小河豚美麗炫目的身體把他打得昏頭轉向,他承受不了如此完整的美麗,如此自然的美麗。他的本能驅使他產生了進入小河豚的慾望……但同時,他想起了文老爺。從他跟著文老爺起,他的一切就是文老爺的,而自己是可有可無的。凡是他認為有價值的東西,都必須是文老爺的,任何事不能例外。
女孩也不例外。
當然,小河豚更不例外。
不。他有意壓住自己漸漸按捺不住的東西。小河豚必須是文老爺的!如果由文老爺再賞給自己,那是另外一回事。如果自己獨佔了這樣美麗的女孩,將是對文老爺的極大不敬,天打五雷轟……
小河豚的吻沿著旺貓兒的腹部向下滑動,旺貓兒意識到那種感覺你越是按捺越是暴烈如雷。旺貓兒感覺到自己的面板即將爆炸,他死死地壓住自己: 哦……不……不不……
小河豚重重地墜了下去,###已經使她軟癱如泥,她的兩隻無力的手在空中亂舞亂抓。旺貓兒揪住地上的草根,他的情慾已經到了決堤的邊緣,“我……我……”
“貓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