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速度迅捷,直逼石晏的腦袋。
穆信一把拽住他臂彎,狠狠一拉,那刀刃擦著他的臉頰險險而過,卻劃了一道血痕。
“嘶——”石晏摸了一把血水,咬咬牙,“打人不打臉的。”
穆信提醒道:“別分心,還有人。”
說罷,那對面林子中飛快奔來兩人,手上皆是一把大砍刀,臉不蒙面,看樣子恐是那邱相鳴找來的殺手。
“是江湖聞名的鐵刀派。”穆信眉峰一緊,這群人向來是要錢不要命,下手極狠,便是有身死之危也要將任務完成。
石晏鼻中一哧:“哼,那姓邱的也是大撈了一筆,這幾人身價不菲著呢,一個人頭起碼一百兩黃金!”
說話間那打頭的一把大刀橫了過來,將他二人分開,石晏取出雙鐧迎面接下他這一招,這把刀乃是上等精鐵所致,少說也有個七十來斤,那人手勁這般的大,一刀下來雖是擋住卻也震得石晏虎口發麻。
此間他同這邊一人糾纏,穆信那邊卻一人對倆。
到底功夫不同,幾招之下穆信已將他二人套數看透,起初只當他們是武林高手,內息如此強大,待得交手後才發現他三人不過內力深厚,招式上還欠缺得很。如此一來想要取勝便就輕鬆許多。
兩把大刀登然架上,穆信以一劍隔開,他們使得這樣重的武器,那麼身形必然會笨拙許多,思及如此,他腳步一轉,動作加快,刀光劍影已看不清長劍本來面目。
兩名殺手霎時有些發愣,但很快調整戰略,二人分站兩邊一人把持一邊範圍,如此刀刃的面積就擴大了一倍。
怎想腳步才剛跨出,眼前一柄長劍劍尖直指而來,到胳膊三尺之處,驀地裡斜向左側,猛然回刺,穿胸而過。
“啊——”
聽得一聲慘叫後,那人倒地不起。
穆信稍稍喘氣,另外一人卻絲毫沒有因同伴的死停頓悲憫,趁他遲疑地這一瞬,忽的從他背後挑了上去,這一招陰狠毒辣,凌厲之極,繞的是穆信也被他傷了一刀,他縱身急躍一腳將他頭踹開,持劍又狠狠一刺,劍勢奇急,破頭橫過,劈作兩半。
“師父!”這邊戰事剛完,石晏就已撐不住了,連忙轉頭向他求助,“快來幫幫我!”
穆信略一頷首,正將上去,怎想頭竟又是一陣暈眩,他險些沒有站穩,抬手之際,看得手背上赫然是那紅色斑痕,他當下一驚。
怪不得這幾日會有頭昏之狀,原來不知何時他也染上了這病,幸而眼下還在病狀之初,應該沒有什麼影響。
劍光霍霍,橫在石晏面前的刀刃被長劍挑開,他胸口仿若大石落地,只覺輕鬆不已。此回殺手只有三人,滅了其中兩個,剩下這一個再如何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來了,穆信和石晏二人左右夾攻,不多時就將其生擒。
石晏把手裡的一把長鐧拋起反拿,架在那人脖子上,大聲道:“快說,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跪在地上,頭也沒抬,自不理他。
“你要不說,我就把你這喉嚨割破了!”
說著石晏就加了幾分力道,怎料剛動手一股濃血就從那人口中噴出,把他嚇了一跳,想他不過是割了個脖子,怎麼就生出這麼多血來,當即要問,卻見那人頭一歪,身子斜斜倒在地上,眼睛翻白,竟是死了。
“這這這……”石晏忙回頭去看穆信。
“他咬舌自盡了。”穆信淡淡道,“看這樣子,不需問,十有八/九便是那邱相鳴。”
“想來也是。”石晏收起雙鐧,“我們還是快快進城去,把這信封交給開封府尹才是。”
“好。”
穆信輕聲而答,嘴裡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瞧他面色有些難看,石晏不由上前關切:“師父,你怎麼啦?是不是又沒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