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撇嘴,見桌上有個保溫桶,連忙走過去掀開了蓋子,看到裡面的東西不由地恨聲道“她是不是真的想你死啊?知道你昨天夜裡胃出血進了醫院,明明該禁食的,她卻還送這樣油膩的湯!要不是你攔著我非得去罵罵她。”
“她又不是學醫的,哪懂這些。”
“就會為她開脫,她不懂你也不懂?醫生囑咐了那麼多遍!是不是隻要是她給的,毒藥你也喝!小時候就這樣,我和她吵架,你總護著她,哪有你這樣的哥哥,你可就我這一個堂妹!”
陳越東想起往事,嘴角不由地往上翹:“我哪裡是護著她,還不是每次都是你沒事找事,不就因為女孩子裡只她比你好看嗎,我是怕別人笑話你。”
陳蓉蓉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誰說她比我好看了!我以前問你是我好看還是你的女朋友們好看時,你都說是我好看的,只除了她!陳越東,我再最後一次問你,是我美還是她美?你的回答將決定你住院期間的命運,我可是從墨爾本專程回來照顧你的!”
“哈哈,那是我帥還是李慶江帥?原來你回來是為了我,不是為了男朋友的生日?他要不是在軍校出不來,你會肯呆在這兒?”
聽到這個名字,陳蓉蓉幽幽地一嘆:“他要是想出來誰攔的了他,誰敢處分他?真不知道他對我是假意還是真心。”
“慶江天生就是那樣淡然的性子,從小到大誰見他發過火亂過規矩”陳越東揉了揉妹妹的頭髮“能在一起就好好珍惜,別總患得患失猜這猜那的,別等到了我這份上再追悔莫及。”
“這籃花誰送的?這種顏色的玫瑰可不便宜。”陳蓉蓉望見堆成了小山的花籃中竟有一籃香檳色的玫瑰,伸手就要拿。
陳越東記得喬夜雪說過香檳色玫瑰的意思是“只鍾情於你”,便開啟了她的手:“別的你都拿走,只有這藍不能給你。”
“對了,你剛剛怎麼也在醫院,誰病了?”葉博良這才想起問她。
“哦,我出去買鹽,遇到了李易江,他跟我說陳越東胃出血進了醫院,我在家沒什麼事兒,就過去看了看他”喬夜雪說完有些緊張地看了葉博良一眼,補充道“就呆了一小會兒,之前想打電話給你說一聲的,可你沒接。”
葉博良聽了心中一沉,卻怕她認為自己小氣,強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語氣輕鬆地說:“喝酒喝的吧?他不是你哥嗎,都住院了你去照顧照顧他也是應該的,要不等沒課的時候,買點東西咱們一起再去看看他?”
聽他這樣說,喬夜雪便知道他臉上的大方其實都是裝的,不由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你不高興了?什麼就是我哥哥了,我們去看他做什麼,我今天就是一時無聊,照顧他的人多了去了。”
她忽的記起陳越東杯子上的那抹口紅印子、那件玫紅色的大衣和與他的拖鞋並排放著的那雙粉色的拖鞋,頓時覺得胸口有些悶,只一會兒她便嘲笑了自己的無聊,陳越東已經是她的過往了,不管怎麼說都應該將這些拋在身後了,葉博良是這樣的好,她又何必再這樣庸人自擾。
她故意作出吃醋的樣子,歪著腦袋逗葉博良道:“那個女孩是誰啊?你爸爸老同學的女兒,那你們也自小就認識吧,她就是你下午趕回家陪的貴客,哼,為了她你說好要和我一起吃晚飯都沒回來!”
葉博良見了她臉上的表情,心裡的彆扭就更大了,這裝出來的醋意和剛剛說“照顧他的人多了去了”時自然流露出的落寞是那麼的不一樣,是在陳越東那裡遇到什麼人了吧?原來她還是在意陳越東。
自己帶著個陌生的女孩讓她看見了,她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高興,女孩兒哪有不小心眼的?她這樣的表現,恐怕只是因為……
他強迫自己不去想那日在喬家門外看到她任由陳越東擁著的情景,強迫自己不去想她鎖骨上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