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姍最大的優點是適合你。”
春困秋乏夏打盹。這三個季節的形容詞都代表了一個意思:想睡覺。吃過中飯之後,她拄著柺杖在房間裡練習走路,走了一會兒便坐下來休息看會兒書。
程池說等他忙完手頭上的事就過來醫院陪她。可是她等到下午兩點多,他都還沒來。她每日都有午睡,現下困得打呵欠眼淚都出來了。晚煙不再等了,先去睡個午覺。興許睡醒了,他就來醫院了。
被子被空調的冷氣吹得冰冰的,蓋在身上很舒服。
她睡得很昏沉。一直在做著一個夢。她到一個度假勝地遊玩,住進一家日式高階酒店。一整片都是日式房屋,每個客房都是獨門獨棟。她在後院納涼,躺在木地板上,山林的風帶著青草綠樹的清香。聽著風鈴的叮鈴聲,她漸漸入睡。睡的好舒服,好愜意。
夢裡,半睡半醒間,她嘴巴好渴。掙扎著起來,看到一罐冰鎮的蔬菜汁。她好想喝。現實中,她嘴巴微動,嘟噥了一聲沒了下文,一時半刻醒不過來,沉沉的睡意打頭,她陷入另一個夢境。
夢裡的她在睡覺,想醒過來卻睡的太沉。整個人有氣無力,昏昏沉沉。守在床邊的程池見她睡的很不安穩,說了幾句很小聲沒聽清的話,他湊上前去問:“什麼?”
“水……”真是渴的要命。體內一股燥火弄得她口乾舌燥。程池把她扶起,將水杯湊近她嘴巴。她的眼睛沒有睜開。乾燥的唇邊碰到水,她像沙漠裡找到綠洲一般。那清水慢慢地流進嘴裡,順流進喉嚨。
解了渴她舒服很多,躺下又繼續睡去。
這一覺睡的很累很累。她起來時渾身乏力,見外頭天已經黑了。程池在外間忙自己的事。晚煙起來坐在床上,回想剛才做的夢中夢。她大致想了想,應該是做了四重夢。
程池看她醒了從外間走進來,見她發著呆,愣愣的,便說:“睡得香不香?”
晚煙說:“好累。一直在做夢。”她望著程池,眼皮子倦倦的:“我想喝貝奇野菜汁。”
“貝奇野菜汁?”
她用力的點頭:“想喝。我剛才做夢,夢到了好多年沒喝的貝奇野菜汁了。”
“好。我下樓去買。”
橙紅酸甜的果汁入口,好喝的令她眯起了眼睛。有一種想喝什麼馬上就有的滿足感。這樣簡單的東西就能令她開心的笑了,程池覺得很欣慰。
程池坐下來,湊近了她。晚菸頭往後縮了縮,他淺淺一笑便吻了上去。他的手掌握著她的後腦勺,使她不能再往後躲。他的舌伸進她的嘴裡與她交纏,極力感受對方的渴望。
索取,深情,綿長。
衛嵐和梁靜走進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一對相擁著忘我溼|吻的男女。梁靜推著嬰兒車,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是將嬰兒車調轉個頭。
衛嵐乾咳了兩聲,裡間的兩人聽到動靜便放開了對方。程池背對著她們,不動聲色的將她的衣服整理好,理了理蓋子她身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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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君:明天見!
☆、第九十三章 孩子的生世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傷在慢慢地痊癒。最難痊癒的內傷也在逐漸地恢復,身體機能慢慢地好起來。這與晚煙的母親給她兩天一小補,五天一大補不無關係。她一天天的好起來,眼看就可以出院了。
程池走進她的病房。房間裡空無一人。程池心裡一慌,她又逃走了?!他走進裡間,當聽到聲音後,他的腳步放緩了。
程池輕輕推開衛生間的門,被眼前見到的一幕沉重地震撼。
晚煙坐在馬桶蓋上,彎下腰,臉埋在交疊的臂彎裡哭泣著。她雖然哭得很小聲,卻哭得又急又狠,都快喘不過氣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