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突然出現,狠狠碰撞在一起,卻沒出任何聲音。一個詭異的球狀閃電莫名其妙地出現,出強大的吸引力,似乎連把周圍的虛空都被吞噬掉了,球形閃電只是晃了晃就倏忽不見。滿空的閃電也隨之消失了,雲彩逐漸散去,暴雨也停了,星空澄澈,只剩幾條輕雲陪伴著怪異的月亮,月如圓盤,一個陰影正在逐步吞食它。
奇怪的月食之夜。
渾渾噩噩。
似乎穿越了無盡的黑暗,似乎經歷了無始無終的沉睡,又似乎旅途中遇到了奇怪的存在一起無聊地遊蕩,也曾經黑暗裡突然生出裂縫,裡面伸出妖異的光芒,出奇異的吸引力。
沉睡,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是幻像,被包圍在無邊無際的死寂中。
一縷陽光,從洞口射進來,隨著時間的流逝,陽光逐漸轉換角度,停在眼前不遠。鼻子裡滿是泥土的腥味和青草的香味,那麼舒服愜意,真不想醒來。微風從洞口灌進來,送來了極度清新的空氣,有點清冷,鼻子癢癢的,讓人想打個舒服的噴嚏。
“哼哼!”
“哼哼!”
這是什麼聲音,華漢夢裡打了個舒服的噴嚏,耳朵邊卻傳來“哼哼!”的聲音,奇怪,這是什麼聲音?他睜開眼,看到眼前三尺外的一縷陽光,真亮啊。
他從沉睡中醒來,打兩個哈欠,耳朵邊再次傳來“哼哼!”的聲音,奇怪,轉轉頭,藉助那一縷陽光,他沒費多大力氣看清了周邊的環境,周邊和頭頂都是黑乎乎的牆,能聞到清晰的泥土的氣味;那邊還有一些香噴噴的青草,他心裡湧起熟悉而怪異的味道,似乎嘴裡泛起了那草的味道。
他愜意而舒服地又打了個哈欠,“哼哼!”彷彿從長久的夢魘中醒來,突然現一切都不過是做了個噩夢,那種慶幸和歡喜的感覺。奇怪,怎麼這聲音感覺是自己出來的?他習慣地喊“老婆!”耳朵邊又傳來“哼哼!”聲。
他一激靈,睜開眼睛,抬頭四處看,的確,周邊沒人,環境似乎在一個矮矮的山洞裡,那個奇怪的氣息“哼哼”聲,的確,是自己剛才打哈氣和噴嚏時出來的。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媽呀!”他猛地竄起來,頭重重地頂在洞頂上,好痛。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就著洞口的陽光,仔細地看著,沒錯,一隻爪子,毛茸茸的,還有指甲。他伸出左手看,也一樣,彭,平衡沒掌握好,摔了個嘴啃泥。
華漢閉上眼睛,想:“一定是噩夢!睡一會就好了。”他不敢動,保持嘴啃泥的姿勢,努力地想,自己睡醒以前在幹什麼。慢慢地,以前的事情逐漸回憶起來了:平凡的家世以及為自己付出了全部的父母,吃不飽穿不好但無憂無慮的童年,青春躁動卻不敢叛逆的少年期,三流學校且沒敢談戀愛的大學生活,壓抑平凡的八年小職員生涯,總是不滿意的母老虎老婆,還有那個夏天酒後暴雨夜裡的計程車,交通事故以及那些詭異的閃電。
再往後,再往後,頭疼欲裂,什麼都是混亂的,好像有無盡的黑霧包裹著。
華漢痛苦嚎叫了一聲,不過耳朵裡還是依舊傳來了一聲“哼哼”,他想:“我死了麼,難道我又活了?那我現在是什麼,只會哼哼地叫,還有一雙毛茸茸的爪子?”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抽抽鼻子,清冷的空氣混著草香和泥土香味撲鼻而來,慢慢睜開眼睛,沒錯,這是一個洞穴,自己的手腳變成了毛茸茸的爪子,身上披著灰茸茸的毛,往後摸,不出所料,自己還有一個尾巴,短短的尾巴。眼前還支楞著稀疏的鬍子,一顫一顫的。
“天啊!”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隻獸,自己變成了野獸!
突然他猛地爬起來,看著自己胯下,哦,雖然小小的,還在。還好,還是隻公的,沒變成母的。長吁一口氣,他想,還不是壞到極點。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