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是認真的,分手,還是帶我走?&rdo;
答案無非是&ldo;一起走&rdo;或者是&ldo;分手&rdo;,但他卻沒有想到,傅審言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ldo;一個月後,等我回來。&rdo;
幾乎是很久以後,陳息青才從這裁決中緩過神來。
傅審言選擇了一個人走,但卻不承認分手,他知道自己有多愛他,所以才吃定了自己會乖乖在家等他回來‐‐傅審言一向是這麼自信的人。
真自私,真殘忍。
處於感情的弱勢,再多的糾纏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陳息青看著傅審言拖著行李邁著長腿,頭也不回地踏出了兩個人的家。
咔嚓‐‐門關了。
好像有什麼被切斷了,那聲沉悶的聲音忽然刺進心裡,猝不及防的痛感使得陳息青直不起腰,他大口呼吸,試圖得到更多的空氣,感覺有一塊大石頭壓住了他,壓死了他。
他緩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緩過來,最後咬著牙將桌上還沒有冷的早餐該扔的扔,該倒的倒。
陳息青花了一個周在隔壁小區租了個一居室,他沒有請搬家公司,而是自己一個人來來回回很多次,一點點將屬於自己的東西從那個家裡搬出來。
那個家是傅審言和付俊卓分手後買的,那個時候陳息青和傅審言還沒有在一起,作為朋友,從選地段選戶型,到裝修購買各種傢俱,陳息青可以說是耗費了很多心力。那個時候他不覺得辛苦,能為自己喜歡的人做點事,本來就是件很開心的事情了,怎麼會辛苦呢?在和傅審言一起去買傢俱的時候,他甚至幻想著,要是這是兩個人在為共同的家選傢俱,那該多幸福啊。
後來,他們真的走到了一起,陳息青搬進去的時候,恍惚中覺得凡事都有種冥冥之中的註定。
沒想到現在又要搬出來了。
陳息青整體的情緒是越搬心越空,但他還是默默地搬著,他搬得很慢,似乎在等著什麼,但是直到他搬完家,傅審言還是沒有主動聯絡他。
傅審言出去散心的第十天,陳息青躺在一居室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傅審言‐‐他在哪裡?在做什麼?和誰在一起?越想越心力交瘁,躺在床上都有一種從雲端墜落但一直不到底的感覺。
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肚子照餓,胃口照沒,白天一碗最愛的牛肉麵端到面前,也只是胃餓得幾乎抽搐,卻好像沒有太強烈的張嘴吃的慾望;到了晚上脆弱情緒容易跑出來作祟的時間,更是心理承受能力一下子降了幾個階,白天和晚上幾乎不是一個人。
甚至現在,他發現自己想立刻偷偷地搬回去,等那個人散滿了一個月,就當做自己從來沒有搬出來過的樣子。
整整十天,陳息青自己沒有發現,他的臉頰已經有點微微凹陷的意思。
他是真的愛傅審言,雖然他從兩個人住的地方撤了出來,但是完全沒能將對傅審言的感情收回來。
但是他知道,他必須控制住自己,不能回頭,回頭並不能使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愛上自己,回頭只會讓自己更加貪戀和傅審言在一起的平淡的日子,那點甜蜜的代價不菲,陳息青已經越來越承受不住。
這麼久,他真的累了。
夜很深了,還是毫無睡意。
陳息青起床穿衣穿鞋,出門取了車漫無目的地開。
初秋的晚上,夜風微涼,吹在面板上讓人感覺非常輕鬆,陳息青想出來兜風,透透氣轉換轉換心情,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天真,四面八方哪裡都有路,但是哪裡都有和傅審言的記憶,刀子一樣猝不及防扎進腦子裡,鬧哄哄亂成一團‐&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