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為什麼會這樣?
路瑤看著徐應嘉震驚到不會說話的慌亂表情,她還出聲安慰:“沒事兒,反正他也沒有冤枉我。”
很多秘密壓在心底,路瑤自己也憋得慌,如今終於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她心裡反倒敞亮了。
徐應嘉看著面前的路瑤,真是幾個小時沒見,她就從笑容滿面變回了波瀾不驚。不對,她這不是波瀾不驚,是故意將所有的情緒都封在了海底,如今表滿上風平浪靜,其實暗地裡早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沒見過路瑤開心時的模樣,徐應嘉此時也不會這麼難受,可給了一個人希望,又重新將她打回原形,這滋味兒才真的難受。
“你跟紀貫新解釋過嗎?你跟簡程勵之間什麼都沒有,暗戀算什麼?而且你現在已經不愛簡程勵了。”
徐應嘉心底懊悔的不行,雖然路瑤沒有明說怎麼回事兒,可她想象得出,一定是以撒謊這事兒為苗頭,才引得下面這場爭吵。
路瑤好不容易才能敞開一次心扉,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可偏偏叫她自作聰明給害了。
路瑤想到自己跟簡程勵混亂中接吻的畫面,沉默良久,這才輕聲說:“是我撒謊在先,我也沒做到對他坦誠,如今他自己發現再來質問我,也是情理之中。”
徐應嘉急聲道:“那你跟他服個軟啊,你好好哄哄他,紀貫新不是很喜歡你的嘛,他一定不會生氣的。”
說起這個,路瑤疼到麻木的心臟,竟然還會掙扎著發出刺痛的感覺。
他說過很喜歡她,他也說過,無論她做錯什麼,他都不會捨得生她的氣……
想著想著,淚腺就開始不安湧動。路瑤趕緊吸了口氣,調節自己的情緒,然後平靜回道:“好了,我們倆的事兒,都是我們自身原因,你別往自己身上扯。還有,別給紀貫新打電話,你知道我不想靠求來交換什麼。”
其實徐應嘉不知道,路瑤這麼倔骨頭的人,她也試圖向紀貫新低頭,她甚至連喜歡的話都說了,可換來的卻是他的那句‘別拉著我一起丟人’。
也許她真的是被他給慣壞了,竟然連人要臉,樹要皮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記得。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路瑤便轉身站在盥洗池前面,繼續洗東西。
小件放在池子裡就能洗,像是床單被罩那種大件,她就拖到洗手間放水在地上踩。八月份的夜城,白天還是挺熱的,可是晚上也涼颼颼。
徐應嘉知道她心情不好故意找事情發洩,可也怕她傷了身體,所以出聲勸她:“瑤瑤,你別洗了,拿到樓下乾洗店幾塊錢一桶,你何必呢?”
路瑤背對徐應嘉,聲音如常的回道:“你忘了隔壁的床單被罩拿去洗,回來就染了過敏症?你不怕癢死?”
徐應嘉心疼她,同時也懊悔自己成了‘幕後黑手’,所以她當即跨進不大的洗手間,跟著路瑤一塊兒洗。
“欸,你幹嘛啊?”路瑤看著蹲在地上,使勁兒用手搓被單的徐應嘉,蹙眉問道。
徐應嘉話還沒出口,眼眶就紅了,她哽咽著說:“瑤瑤,對不起,我不應該教你跟紀貫新撒謊的,這事兒你要是早跟他說清楚,也許就沒有之後的爛攤子了。”
路瑤心酸到不行,站在原地,她硬是忍下了好幾波上湧的酸澀,最後才能輕聲回道:“不關你的事兒,是我跟紀貫新之間本身就有矛盾。”
她不信他,同樣,他也不信她。
他們的開始不是正常情侶應該經歷的過程,就算是先上船後補票,可也不排除有人上了船之後,發現這艘船不是他想去的地方,所以臨時要退票的。
與其說是徐應嘉教錯了,不如說她猜對了。
紀貫新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裡還住過別的男人,就算路瑤一早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