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胡了,清一色加槓開,梁小姐,你點的炮。”
我正要解釋的功夫,衛錚開口了。
我迷糊的扭頭看去,但見秦翊川已經推了牌,而他的上一家,是我。
我都忘記自己剛才打出了什麼牌,但見衛錚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我也深知一定是輸了不少。
果然,鄭澤宇笑著說道:“呦,這回可是點上大炮了。”
我眼中帶著一絲遲疑,輕聲問道:“輸的多麼?”
鄭澤宇搖搖頭,出聲回道:“不多不多,三十二番而已。”
“啊?”我頓時眼睛一瞪,三十二番,豈不是六十四倍?
坐在我上家和對家的鄭澤宇,衛錚兩人,已經開始從桌下拿錢,我見秦翊川面色淡淡,也不說什麼,只得尷尬著開啟錢盒,準備拿支票。
錢盒中一厚沓的支票,都是一千一張的,我拿了一沓出來,慢慢數著。
正數到四十幾張的時候,包間房門被人開啟,駱向東邁步走進來。
鄭澤宇立馬側頭笑道:“向東,小梁真會打牌,我們都樂意跟她玩,要不你去歇一會兒,或者去外面泡泡溫泉?”
他話音落下,我頓時後背一僵,無限的尷尬。
駱向東走到我旁邊,我下意識的站起身,手上還拿著一厚沓的支票,怯怯的看著他,小聲道:“對不起駱總,輸了一局大的。”
本以為駱向東平時心狠嘴毒,一定會罵我是白痴這類的話,但是意外的,他面色特別淡然,只是隨口說道:“正好,你坐下數錢吧。”
說罷,他坐在打牌的地方,我愣了一下之後,坐在他右手邊的皮墩子上,數好了六十四張支票,給了秦翊川。
秦翊川接過去之後,都沒看一眼,隨手扔在了錢盒中。
我看到這副畫面,下意識的心想,早知道少拿幾張好了。
駱向東剛才出去了一圈,好像跟財神爺握了手似的,手氣特別好,坐下就連贏了好幾局,而且贏的牌都不小。
我坐在一邊專門負責收錢,臉上不自覺得露出笑容來。
我不是財迷,更何況這錢贏來又不是給我的,但是愛財是人的本性,更何況我小時候就跟我媽一起征戰牌場,也習慣給錢收錢。
所以眼下的場景,多少讓我懷念起小的時候,就連麻將落在桌上的砰砰聲,我都沒有那麼煩了。
鄭澤宇抬頭瞥了我一眼,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道:“小梁,看來你很旺向東嘛。”
我抬眼回視鄭澤宇,淡笑著回道:“不是我的功勞,是駱總牌打得好。”
坐在我對面的衛錚微笑著說道:“我們跟他打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像是今天這種連著坐莊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次。大家牌技都差不多,就看誰點子好了,我看還是你倆在一起合財。”
鄭澤宇和衛錚總是有意無意的把我和駱向東往一起撮合,這讓我很是不好意思,只得笑一笑了事。
本以為我不說話,這件事就過去了,但是誰曉得駱向東忽然唯恐天下不亂的出聲說道:“樑子衿。”
“嗯?”
“你想升職加薪嗎?”
我側頭看著駱向東,而他則目視前方,摸牌打牌。
我在他俊美如鑄的側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端倪,完全猜不到他到底想要說什麼,所以只能如實回道:“想。”
駱向東摸了一張二筒放在面前,然後打出一張八萬。
“想升職加薪,與其陪客戶,還不如陪著我。”
駱向東聲音不大,但房間中只有我們五個人,大家又坐的這麼近,誰也不是聾子,自然都聽得清清楚楚。
霎時,我背脊一僵,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定睛看著駱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