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忽然間不出聲,也沒有別開視線,只是安靜的看著自己。紀貫新抬手摸了下她的臉,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輕聲說:“瑤瑤,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能給你。”
臉頰被她觸碰的位置,全都酥酥麻麻,連帶著渾身上下,都像是被電流擊過一般。
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才好。
紀貫新拉著她的手,淡笑著道:“走,帶你去裡面轉轉,聽說這邊有六七十種花,我還就不信了,沒有我認識的。”
他還想著這事兒,路瑤笑了,幾秒之後才說:“我們比比,看誰認識的多。”
紀貫新馬上打蛇隨棍上,出聲問:“賭點兒什麼的?”
路瑤說:“比就比,還賭什麼?”
紀貫新說:“有賭注,才能激發身體內在的潛能,沒準兒有了勝負心,我還能靈機一動多想起幾種呢。”
路瑤道:“那你說吧,賭什麼?”
紀貫新沉吟片刻,隨即道:“我認識的比你少幾樣,你就親我幾口,要是我認識的比你多幾樣,我就親你幾口。”
這話聽著就拗口,一般人還真說不出來。路瑤乍聽之下是懵的,不過她很快便回過神來,側頭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想佔便宜就直說。”
紀貫新聞言,笑著問:“我現在就想佔你便宜,你給佔嗎?”
說著,他作勢俯下身要來親她。路瑤嚇得輕聲‘啊’了一句,隨即往前跑了幾步。
小白臉兒讓她拉著,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土地上蹦躂。
紀貫新瞧見路瑤慌張的模樣,他故意哼笑了兩聲,一邊伸手佯裝去解胸前的襯衫釦子,一邊賊笑著道:“小姑娘,這黑燈瞎火的,怎麼孤身一人啊?用不用找個人陪你?”
就算明知道紀貫新是嚇唬她,可他演的太好,當即嚇得路瑤轉身就往前跑。小白臉兒跟在她身旁,也是撒丫子開撩。
紀貫新的笑聲打身後傳來,路瑤頭皮都麻了。好在她平時就穿平底鞋,這功夫跑的也不慢,可能唯一倒黴的一點,就是她眼神兒不怎麼好。
這邊光線暗,路瑤也看不清楚腳下的路,只隱約看著前方全是直的,她快步往前跑,忽然右腳下面踏到一個淺坑,她腳踝一崴,整個人往旁邊的花叢裡倒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後面環著她的腰,愣是將她從側倒的姿勢抱回到一旁。
“……”路瑤嚇得聲音都發不出來,站在原地,腿都是軟的。
橫在腰間的手臂抱得很緊,緊到路瑤就快要不能呼吸,她的後背貼著紀貫新的胸口,他身上特別燙,幾乎達到灼熱的地步,而且心跳的也很快。咚咚,咚咚,很有節奏和頻率。
有長達五秒的時間,兩人誰都沒出聲。最後還是身後的紀貫新問了一句:“崴著腳了嗎?”
路瑤搖搖頭,咕咚嚥了口口水,稍稍平靜了一下快要跳出來的心。
紀貫新鬆開手臂,藉著橋上路燈的光芒,打量她精緻的臉龐,見她微張著唇瓣正在調呼吸,他出聲說:“害怕都不知道喊一聲?”
路瑤出聲回道:“心裡面喊了。”
紀貫新眼睛含笑:“喊什麼了?”
“唉呀媽呀,嚇死我了。”
剛才跑了那麼一會兒,眼下路瑤身上也有些發熱,鼻尖上甚至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紀貫新聞言,當即笑出聲來。他邊笑邊說:“你這潛臺詞我絕對信。”
路瑤也是東北人,即便來夜城十年了,估計骨子裡的天性也改不了。遇事兒就喊‘唉呀媽呀’。
路瑤道:“就賴你,你別嚇唬我,我眼神兒不好。”
紀貫新笑說:“眼神兒不好還跑那麼快,剛才小白臉兒都快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