岄州這麼熱,我身邊人都穿短袖短裙呢,就我一人跟傻逼似的從頭捂到腳,你知道我腳上靴子裡面有多少毛嗎?”
殷寧馬上回道:“靠,大姐,你昨晚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說你要過來,我還以為你耍我呢!沒掛你電話就不錯了。”
我翻了個白眼,出聲說:“行了,趕緊在外頭恭候大駕吧,我不跟你說了,兩個大箱子,沒法拎。”
結束通話手機,我隨手將手機放到手臂搭著的外套兜裡面,然後拖著兩個行李箱往外走。
岄州也是出了名的發達城市,人口集散密集地。我抬眼一看,前方几十米開外,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身邊也是人AA流不息,我順著人群往外走。出了車站口,本想找一下殷寧,可人實在是太多了,我一眼掃過去連百分之一都看不到。
身前身後都是人,我沒法在原地停留,只好人擠人的先跟著往外走。
等我一直出了人群最多的地方,站在靠外一點的時候,我伸手探進外套口袋,想拿手機打給殷寧,但是一摸,口袋裡面空空的。我頓時嚇得一激靈,趕緊去摸另外一個兜,果然,兩個兜都是空的。
我自欺欺人的又在身上摸了一遍,即便明知道手機一定是丟了。
在車站丟手機,就好比如泰國找個廟,如印度找個人,做夢。
我瞬間心情沉到谷底,簡直想打人。
正當我獨自站在陌生的地點,暗自憋氣的時候,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呼喚:“大衿子!”
我順勢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牛仔短裙跟紅色t恤的‘小子’向我飛速跑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衝上前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差點把我撂倒。
“大衿子,我想死你啦!”
她的聲音打初中開始就沒變過,以前換手機號碼打給我,裝作陌生人,我基本一耳就聽得出來。
我倆習慣性的互相狠捶對方的後背,打過招呼之後,我對殷寧說:“我去,氣死我了,我手機丟了!”
殷寧大大的眼睛一瞪,出聲說:“這麼快?我說我怎麼剛才打給你,你手機打不通呢。”
我低聲咒罵了一句,整張臉陰沉的不行。殷寧大咧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哎呀,丟都丟了,你生氣還能怎麼著?算了,就當破財擋災了。”
這句‘破財擋災’,是我國絕大多數人在丟了東西之後用來安慰自己的一劑靈丹妙藥。聽了之後瞬間心情舒暢了不少。
殷寧幫我拿著外套跟一個行李箱,我倆穿過人群往外面打車的地方走。坐進車裡面,我終於能夠鬆一口氣,就這麼會兒路我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殷寧問我:“來我這兒能住多久?”
我不答反問:“幹嘛?不樂意我多住啊?”
殷寧馬上瞥眼回道:“住!住到你結婚為止!”
其實殷寧這話說的一點挑理的地方都沒有,可我卻莫名的被‘結婚’二字給戳到了。心裡面又疼又酸,我出聲回道:“結婚是熬不到了,年前吧。我是辭職之後來的,打算在你這邊療療傷。”
殷寧拉著我的手,爽快的說道:“到年前還有一個多月呢,你要是小住我就安排你住酒店了,常住就住到我們那裡去。”
我故意斜眼說道:“小氣。”
殷寧哈哈一笑,出聲道:“我那點工資可不夠給你付一個月的酒店錢,你就上我那裡委屈委屈吧,吃喝玩樂我還是供得起你的。”
我問:“你跟同事一起合租的房子嗎?”
我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太多人群居,我怕我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瘋隨時隨地大哭一場,再給身邊人嚇著。
殷寧回道:“不是,跟我男朋友一起租的。”
聞言,我頓時瞪大眼睛,因為太過吃驚。
殷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