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不怎麼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如果說紀貫新的專長是鑽空子,那我媽就是專業補空子的,讓他無空可鑽。
進了屋,客廳茶几上擺了個偌大無比的果盤,裡面最起碼七八樣的水果。
我吃驚的問:“媽,這你是弄的?”
我媽說:“是啊,這不貫新來了嘛,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水果店裡面就這幾樣,都給他買回來了。”
紀貫新笑著說:“謝謝阿姨,還是阿姨您心疼我。”
我說:“這麼多年我媽都沒給我準備過一個果盤,真是偏心眼子。”
紀貫新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誰讓我招人稀罕了?”
我瞥了他一眼,拎著包往房間走:“我去換衣服。”
回到房間,我換了身家居的睡衣,剛把外套掛好,房門被人敲響,紀貫新的聲音傳來:“我進來了?”
“進吧。”
紀貫新推門而入,被我掛在門口處的風鈴撞到腦門,他皺眉道:“什麼玩意兒?”
我說:“風鈴我自己做的,美嗎?”
紀貫新瞥了一眼,隨口說:“一般吧。”
“把門關上。”我盤腿坐在床上,看著紀貫新說。
紀貫新大眼睛立馬冒光,鬼鬼祟祟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跨步進來把門關上。
我房間不大,放了張雙人床和電腦桌之外,門口距離床邊也就紀貫新兩步的距離。他跨過來就要撲我,我立馬抬腳踹他,壓低聲音說:“正經點!”
紀貫新坐在床邊,笑著說:“讓我把門關上幹嘛?”
我拎過旁邊的手包,把裡面幾十個紅包全都倒出來。
紅包沒開啟,我直接斂好遞給紀貫新:“你收起來吧。”
紀貫新沒有接,而是看著我說:“幹嘛?”
我表情如常:“不幹嘛,這麼多錢我怎麼會要?”
紀貫新說:“給你你就拿著唄。”
我說:“三頭五百的我就拿著了,好幾百萬你讓我怎麼拿?”
紀貫新說:“感情怎們能用錢來衡量呢?俗了吧?”
我很快回他:“他們的感情我收下了,錢你拿著吧。”
紀貫新眉頭輕蹙,他看著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扭呢?”
我挑眉回道:“你第一天知道?”
紀貫新說:“咱倆還分什麼你我,給我跟給你不一樣?”
我心中下意識的想,如今是我跟紀貫新談戀愛,那幫人給紀貫新面子所以才給我錢。可我若是拿了,那就是明目張膽的借紀貫新的名義斂財;再者說,萬一以後我倆要是分了,這麼多錢我是還還是不還?
我沒明說,可紀貫新卻猜出我心中所想,他睨著我,忽然低聲說:“你沒想拿這錢,是沒把我當自己人,還是沒打算跟我長處啊?”
別看他平時嬉皮笑臉沒正形的模樣,真的沉下臉我也害怕。
我很快解釋:“瞎想什麼呢,就是錢太多,我拿了燙手。”
紀貫新道:“就當是我給你的壓歲錢,本來我還給你備了一份,既然你覺得燙手,這份就算我給你的,拿著吧。”
看他那副分分鐘要跟我翻臉的模樣,我瞪了他一眼,手上一沓紅包留也尷尬給更是給不出去。
我倆短暫的沉默,不多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我媽推門而入,見我倆坐在床上,她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打量。
我媽真是親媽,生怕我吃虧,簡直就是防狼一樣的看著紀貫新。
紀貫新前一秒還跟我甩臉子,一看到我媽,立馬笑的跟花兒似的,他出聲道:“阿姨,您來的正好。”
我媽說:“倆孩子躲這兒幹什麼?我這一轉頭的功夫,客廳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