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竺柯微笑著說:“女人自立就好,不需要太要強,你以後找個有錢的老公就好了。”
有錢,老公。我又突然想起紀貫新的事,所以心裡不大舒服。跟他們打了聲招呼,我轉身往小區裡面走。
沒報多大的希望,我又撥通了紀貫新的電話,本以為裡面會提示說關機,沒成想還真打通了。
嘟嘟嘟嘟的連線聲響起,我以為我會淡定的等紀貫新接通之後好問他緣由,可事實上我遠比想象中要緊張的多。
電話一直顯示正在連線,可到最後也沒有連線上。我不信邪,一遍又一遍的打,打到最後,關機了。
我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瘋狂的想要找到一個人,瘋狂的想知道一個答案。心底的恐懼像是一隻如影隨形的鬼,那隻鬼會隨著你心底的不安和恐懼越來越尖利,最後將你整個人吞噬殆盡。
以前看到身邊女性朋友給男朋友打電話,一旦打不通,也是連環奪命call。當時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到底覺得有點煩的,這是有多沒安全感?
可如今事情輪到自己頭上,我也終於體會了一把‘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感覺。
不知道是找虐還是找線索,我翻開最新的一條短訊,那上面是紀貫新的號碼發來的三個字:分手吧。
心底有兩個聲音,好的在跟我說,這不可能是紀貫新說的,沒理由,他不是這樣的人;可另一個聲音卻說,紀貫新平時發短訊也不喜歡用標點符號,而這三個字恰好也沒有標點符號。
心中一旦有了這樣遲疑的想法,便再也揮之不去。
當天晚上回到家,我幾乎是每隔十分鐘甚至是五分鐘,就給紀貫新打個電話,他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刷牙,洗澡,甚至是吹頭髮的時候,我都拿著手機,生怕一不留神萬一紀貫新給我回電話了呢?
可一直折騰到夜裡二點多,當我筋疲力竭躺在床上,已經不知道給紀貫新打了多少通電話之後,我終於陷入濃濃的悲哀和自嘲之中。
原來讓一個人‘念念不忘’的方式,不是長情,而是薄情。
從前紀貫新的甜言蜜語會讓我心動,卻從不會讓我牽腸掛肚到連覺都睡不著的地步;而如今他的三個字,足以令我精神失常到像個神經病患者一樣,一整晚打了快一百通的電話。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執著紀貫新,還是執著要個結果。
打到最後,我也生氣的關了機,索性不再去想。
一個禮拜沒出現在旅行社,等我第二天早上去上班的時候,所有見到我的人都跟我打招呼,問我身體怎麼樣了。
我一一笑著回應,然後正常開始掛證上崗。
導遊的工作很辛苦,常常講到口乾舌燥,或被遊客折騰的腳不沾地,尤其我還主要帶外國團,那些來夜城旅遊的外國遊客都是蠻有錢的,所以事情更多,稍有不慎很可能會被投訴。
一整天的陪吃陪喝陪玩‘三陪’任務下來,我早已累的虛脫。第n次掏出手機,上面沒有未接短話和未讀短訊,我面無表情的將手機放起來,心底已經說不出是意料之外還是意料之中。
自打那天晚上從醫院出來,之後又送我回家,連我住院紀貫新都沒出現。如果沒有‘分手吧’這三個字,也許我的心還不會像現在這麼慌亂,這簡直就是慢刀子割肉,活活在折磨我。
轉眼間我已經又上班一個禮拜了。這是我第十五天沒跟紀貫新取得聯絡,從最初瘋了似的找他,到中間生他氣不想找他,再到如今擔心他有事,還是要找他。沒人知道我內心到底經歷了多少的煎熬。
我有張耽青的電話號碼,之前不想打給他,當然是因為他動手打了匡伊揚。可如今我聯絡不上紀貫新,還是隻得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