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心扉的恨。
他幾乎是咬著牙說:“你不想讓我提,我就不提。但從今往後,你也別再想來管我。”
望著駱向東說不出是強人憤怒還是壓抑的面孔,匡伊揚最後又補了一句:“我是真的不想看見你。”
說完,他轉身走到街邊,身後攔了輛計程車,離開了駱向東的視線。
駱向東一個人在警察局門前站了許久,直到冷風將他渾身上下吹了個通透,不知為何,他忽然想到樑子衿腦震盪住在醫院的那個晚上。
她渾身不著一物,對他投懷送抱。那時他清楚看到她眼中的神情,不是情慾之色,只是倔強。
她孤注一擲,只想向他宣戰,挑戰他的理性和口是心非,讓他承認,他是愛她的。
他當時是怎麼做的?
明知道自己給不了她想要的東西,可卻仍舊卑劣的存著一己之私,將她按在浴缸裡面肆意宣洩。
她咬牙切齒的說:“駱向東,你會遭報應的!”
那樣的恨,幾近磨滅了她心中所有的愛。
他想要停下,可是身體停不下來。她哭的肝腸寸斷,而他,早已心如死灰。
很多次他都問自己,難道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逼她離開嗎?
其實不是,說白了還是他太壞,既不想因為她而壞了跟匡伊揚的舅甥之情,同樣的,他也放不下想要她的執念。
那樣深的糾結,生生將駱向東給逼瘋了。
那天晚上,他溼了全身,赤著上身褲子滴水從洗手間裡走出來。好在他之前把大衣脫在外面,等他出門之後,他害怕的叫護士進去找樑子衿,然後他一個人穿著溼褲子站在醫院樓下。
夜城的一月,夜裡零下二三十度,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褲子都都凍僵了。打這之後,他回家大病一場,差點燒成肺炎。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生過這麼大的病,燒的稀裡糊塗的時候,他夢見樑子衿來他家照顧他。
從沒見過她這麼不懂照顧病人的女人,他還在生病,可她買來的全是辣菜,還逼他吃下一盒的飯。
她跟他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視中的小品和相聲。看到搞笑的地方,她笑的那麼開心。
夢裡,駱向東的人坐在沙發上,跟樑子衿隔著不遠的距離。而他的意識彷彿飄在了空中,看到了他自己。
他多想,時間就停留在那一刻。
他多想,他能早匡伊揚之前遇見她。
他多想,從來沒有傷害過她。
孤單單的站在警察局門口,一直等到有其他人從裡面出來,駱向東這才回過神來。他走到街邊停著的車旁,拉開車門坐進去。
也許是太累了,駱向東特別想念樑子衿。即便答應匡伊揚,他這輩子再不見她,可心底無時無刻不在想她,這樣的想念,真是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拿起手機,駱向東打了個電話出去。
手機中的男人問:“東哥,找我什麼事?”
駱向東說:“幫我查一下樑子衿,看她在涼城怎麼樣。”
對方是私家偵探,同樣也是駱向東的朋友。聞言,男人頓了一下,然後道:“東哥……紀貫新在涼城。”
駱向東拿著手機,良久都沒出聲。
第五百五十四章 敲門的人,是他
駱向東心裡清楚,如果讓匡伊揚知道他偷偷跑來涼城,那後果不必問。定是要掀起新一番的腥風血雨。
可他也是不想好了。在傷了匡伊揚和樑子衿之後,仍舊自私的跑來涼城。實在是太想她,想的快要發了瘋。哪怕只能遠遠地看她一眼就好。就一眼。
事到如今,他還在自欺欺人。可他寧願騙自己。也再不想被現實中的思念生生拉扯成兩半。
時隔一月,駱向東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