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扭身回臥室,把我爸給叫醒了。我看著他們兩個在屋裡面忙的腳打後腦勺,恨不得洗臉跟刷牙同時進行。
我媽又一個勁兒的問我:“子衿,你怎麼不早點打聲招呼?你看看現在這事兒弄的。”
我說:“我也是大早上被他的電話吵醒的,我都不知道他要過來。”
我爸從洗手間裡面出來,慌里慌張的開始穿衣服,然後說:“我下去迎迎他。”
我說:“不用,你們穿好了我就打電話叫他上來。”
我媽這人半輩子活的體面,愣是在很短的時間裡面梳洗打扮好,甚至化了精緻的妝。我爸也是一身看似隨意其實精心挑選過的羊絨衫搭配休閒褲。
對比他們兩個,我還是之前出去見紀貫新的那副德行,頂多是洗了臉刷了牙。
我媽一邊盤頭一邊罵我:“趕緊去換身衣服,別整的跟家庭婦女似的!”
家庭婦女?我內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轉身回了自己的臥室,給紀貫新打了個電話,叫他可以上來了。
結束通話電話,我開啟衣櫃拿了件連體的紫色毛衣裙換上。
門鈴很快響起,我從臥室出去,只聽到我爸媽熱情的聲音,招呼紀貫新進來坐。
紀貫新手上提著好些袋子,我剛才沒在車上看到,也不知道他打哪兒變出來的。
換了鞋,他一邊往裡走,一邊笑著說:“不好意思叔叔阿姨,大早上的打擾你們睡覺了。”
我媽說:“沒事兒沒事兒,我們也是起得晚。”
紀貫新看了眼我媽,然後道:“阿姨,小一年沒見,您比之前更漂亮了。”
我媽被紀貫新誇得花枝亂顫,笑著回道:“瞧這孩子,我這都奔五十的人了,還漂亮什麼啊。”
紀貫新說:“阿姨,回頭您就跟別人說您三十七八,保準沒人能猜出您的年紀。”
進門三句話不到,紀貫新就成功給我媽俘虜了。接下來是我爸,我爸穿了件淺灰色的羊絨衫,是我還在夜城的時候給他買的,fendi的牌子。
紀貫新看著我爸說:“叔叔,您真有眼光,您身上這衣服我也有一件,可是我穿沒您穿掛架。”
我爸笑著說:“是麼?子衿給我買的,當時我也挺相中的。”
紀貫新道:“叔叔也顯年輕,看起來頂多四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