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渝說:“不能慣著她,現在就去找她,問她幾個意思。”
我也是個暴脾氣,可如今還有紀貫新在,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忍了。
“算了,跟她吵架我都嫌掉價兒。”
李潤竹說:“這世道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癩蛤蟆兒子找青蛙,他們這幫蛇鼠一窩的,還真都湊到一塊兒了。”
我們三個站在洗手間門口罵了一會兒,等我嚥下這口氣後,這才跟著她倆往錄音室走。
這裡最好玩的地方就是錄音室,不足十平米大的玻璃房間,裡面各種專業的音響裝置一應俱全。喜歡唱歌的人可以戴著耳機在裡面錄音,而外面有數個耳機,戴上才能聽到裡面人唱歌的聲音。
我來到錄音室的時候,正趕上紀貫新坐在高腳椅上,雙耳扣著耳麥。因為房間是透明的,外面人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整個錄音室外圍不下十幾桌的客人,全都清一色的盯著室內的紀貫新。
耳機只有幾個,陳辰,李銳,常宏和田浩淞正在聽。
等我過去的時候,李銳把耳機讓給我,只對我豎起大拇指。
我戴上耳機,看著玻璃錄音室中的紀貫新,耳邊是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娓娓唱道:“為何我心分秒想著過去,為何你一點都不記起,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我卻為何偏偏喜歡你。”
陳百強的《偏偏喜歡你》,這幾乎是我童年時期第一首聽過並且記得住的粵語歌。我學得會德文,學得會英文,日文,可唯獨學不會粵語,因此這麼多年我最佩服的就是會唱粵語歌的人。
這也是我第一次聽紀貫新唱歌,他的聲音隔著耳機傳來,陌生又熟悉,低沉悅耳到令我渾身發麻。
我倆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他望向我,用無比深情的眼神,字正腔圓的唱道:“為何你的嘴裡總是那一句,為何我的心不會死,明白到愛失去一切都不對,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偏偏喜歡你……
不得不說,紀貫新的人往那裡一坐,好看到全場矚目;而他的歌聲,更是好聽到令我震驚的地步。
陳辰一邊聽一邊忍不住過來拽我的胳膊,她掐到我的肉,我疼得直呲牙,卻捨不得把目光離開紀貫新身上。
一個粵語歌唱的超級好聽的……帥哥。
我有點犯花痴。
紀貫新唱完一整首,等他摘下耳機往外走的時候,我身邊的陳辰伸手捂著額頭,搖著頭說:“子衿,他唱的實在是太好聽了,完了完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讓李銳當著你們面唱歌了。”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客氣幾句,可是此時此刻,我面對正好走過來的紀貫新,意外地臉紅心跳,看著他說:“你會唱粵語歌,我怎麼不知道?”
紀貫新一臉傲嬌:“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怎麼樣?還行嗎?”
這不廢話嘛,沒看我都快癱了嗎?
我瞥了他一眼,恨他的明知故問。紀貫新也看出我很喜歡,他笑著說:“等晚上回家我單獨給你唱。”
“呦呦呦,這還給開了小灶了?”說這話的是潘思渝。
陳辰也難得的多了幾嘴,她出聲說:“我大學寢室有個岄州人,她也唱過這歌,感覺還沒你唱得好呢,你唱的真標準。”
紀貫新淡笑著說:“我媽和我大嫂都是岄州人,她倆在家成天說岄州話,我聽久了就會了。”
潘思渝,陳辰和李潤竹都催著紀貫新再唱幾首,紀貫新把我給拉上:“她唱我就唱。”
我不好意思當著一大幫人的面唱歌,也沒紀貫新那麼好心態,幾百隻眼睛盯著他看,他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說:“想唱歌我們乾脆去ktv好了,這邊耳機還少,唱了都不夠聽的。”
潘思渝說:“那我們這邊都給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