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解開完全帶:“沒事兒,不差這幾分鐘,裡面黑,我送你上去。”
紀貫新一直送我到單元門前,我說:“不用送了,再送就進家門了。”
紀貫新本是站在我身前,聞言,他忽然往我這邊跨了一步,我本能的往後退去。背後抵在單元門上,他低下頭來吻我。
他吻技很高,如果不是每次我都刻意壓制內心的躁動,保不齊就要擦槍走火。
鼻間滿是他身上的淡淡古龍水香味,我閉著眼睛,舒服的快要貼在門上睡著,他這才慢慢抬起頭來。
我倆離得很近,紀貫新輕聲說:“什麼時候走到這兒,你能跟我說讓我留下來過夜?”
我說:“想得美,等著吧。”
紀貫新說:“行,等待也是一種修行,我就跟你死磕到底,看你能撐多久。”
說罷,他又低頭咬了下我的唇,這才滿意的說:“上去吧,到家給我打電話。”
“嗯。”我應了一聲,然後說:“晚上跟他們出去玩,不許抽菸喝酒,早點回家休息。”
紀貫新說:“知道了,你不應該警告我離女的遠一點嗎?”
我說:“你倒是敢離的近。”
紀貫新笑道:“都說我是妒夫,我還沒見過你吃我醋的樣子呢。”
我說:“我這人輕易不吃醋,吃起醋來就不是你輕易哄得好的,你自己看著辦。”
紀貫新寵溺的伸手颳了下我的鼻子,然後道:“越看你越招人稀罕,趕緊上去吧,再磨蹭一會兒我都不想走了。”
我說:“我上去了,你開車小心點。”
掏出鑰匙進了單元門,我乘電梯上到八層。八層一共有三戶,我住803,在單獨的一面。
走進小走廊,我本能的咳嗽了一聲,但是聲控燈沒亮,取而代之的是綠幽幽的‘安全通道’燈。
我剛來這邊的時候,聲控燈就不好用,紀貫新幫我找物業弄了一次,這才好了幾天?
我藉著微弱的光亮掏出鑰匙,還沒等開門,手機響起。
掏出來一看,是紀貫新打來的。
“喂。”
“到家了嗎?”
“在家門口,正準備進去呢。”
紀貫新說:“這才剛分開不到一分鐘,我又開始想你了。”
我說:“跟耽青哥他們玩去,一會兒就轉移視線了。”
他忽然道:“子衿……我愛你。”
我一下子就麻了,渾身像是過電流一樣。頓了兩秒,我輕聲回了一句:“好。”
紀貫新那頭七分不願三分撒嬌的說:“什麼叫好?我說我愛你,你不應該說你也愛我的嗎?”
他每次跟我軟磨硬泡,我都覺得他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拎著包,我站在小走廊中,淡笑著道:“我也愛你。”
紀貫新馬上就高興了,他笑著說:“明天你再上一天班,晚上我去接你。”
“好。”
跟他聊了幾句,我結束通話電話,拿起鑰匙準備開門。而在鑰匙插AA入鑰匙孔的剎那,真的是背後一股涼氣,讓我猛地回過頭去。
這一回頭不打緊,一抹黑色的身影從安全梯那裡閃現。
我嚇得尖叫了一聲,鑰匙都脫手掉在了地上。
都怪走廊沒燈,我嚇得貼在牆壁上,頭皮都麻了。
那抹黑色身影向我走來,我是三秒之後才看清來人。
駱向東。
沒錯,那個嚇得我像神經病一樣貼在牆上的人,正是駱向東。
確認來人,我心底的恐懼剎那間轉化為憤怒。眉頭一簇,我沉聲道:“駱向東,你是不是有病?!”
我現在還嚇得手指頭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