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怕大boss白眼你?
我回道:大boss人在國外,我現在是山高皇帝遠,天高任鳥飛。
徐璐很快回了一條:這麼爽?我現在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公司開會,已經兩個多小時了,會議室的燈都是關著的,你要是再不來簡訊,我分分鐘睡著了。
我腦海中浮現出徐璐昏昏欲睡的樣子,忍不住勾起唇角,笑著回覆:開會你還敢發簡訊,讓你老闆看到,還不開除了你。
徐璐自嘲的回道:他捨得開除我嗎?
後面還加了個嘔吐的表情。
我正要回復,忽然一個聲音從我前面傳來,說:“跟誰聊天聊得這麼開心?”
我抬頭一看,原來是紀貫新正轉頭看著我。
他這一問,桌上的其他三人均是向我看來,但是曖昧不明意味深長的目光。
我面無表情的回道:“朋友。”
麻將機正在洗牌,嘩啦嘩啦的聲音,紀貫新的聲音就是從這片混亂聲中傳出的,他說:“什麼朋友?”
說罷,他又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加了一句:“我看你跟別人在一起都可開心了,唯獨到我這兒,總是拉著一張臉,跟誰欠你錢了似的。”
他話音落下,張耽青笑著說道:“妹子,貫新可難得對誰這麼上心,你可別傷了他的心。”
他這把擺明了把我跟紀貫新往一塊兒湊合,我當即出聲反駁:“我不是他女朋友,只是因為工作原因,不得不陪他一起。”
“嘖嘖……瞧瞧這話,多傷人吧?”這話,是戴著眼鏡的成霖說的。
紀貫新也夠配合,他當即伸手摸著自己的心口窩,對我說:“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也許他們是習慣性的愛玩鬧,但我卻不確定是真是假,只得如實說道:“本來就是。”
後來還是麥家輝打圓場,他招呼紀貫新說:“快點,牌出來了,抓吧。”
紀貫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滿是受傷,七分認真三分玩笑,我知道他一向有演技,所以沒搭理他,繼續低頭跟徐璐發簡訊。
我跟徐璐說自己被紀貫新給纏上了,現在正身不由己中,徐璐跟我說這兩天她上司又對她怎麼怎麼樣,都被她化骨綿掌給擋回去了。
中途有人敲門進來送餐,中餐西餐點心,各式各樣,一應俱全,我頭不抬眼不睜,拿了點自己喜歡吃的東西,一邊吃一邊跟徐璐發簡訊,時間倒也過得快。
我都想好了,晚上五點半,最遲六點,就算紀貫新沒打完牌,我也是要走的。
下午五點剛過,紀貫新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下意識的停頓了幾秒,隨即對桌上的幾人道:“等一下,先別出聲。”
麥家輝問:“誰啊?”
紀貫新背對著我,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卻聽得到他帶著幾分無奈甚至是害怕的口吻說:“夢怡。”
聽到這兩個字,桌上的幾人皆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尤其是張耽青,笑的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直言道:“接啊,怕什麼的?”
紀貫新接電話之前,扭頭對左邊打檯球的幾個女人說:“一會兒都別出聲。”
幾個女人立馬放下手中的球杆,安靜的站在原地。
他的手機一直在響,紀貫新吸了口氣,然後接通電話,用像是剛睡醒,不,是還沒睡醒的口吻,低沉沙啞的說了一個字:“喂……”
我看到麥家輝和張耽青一副強忍著笑的模樣,心中琢磨著,到底紀貫新是接了誰的電話?難不成他有女朋友,結果還非拽著我不放,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打死我也不會再跟他接觸了。
因為屋中甚是安靜,像是一個人都沒有,所以我隱約聽到紀貫新手機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問:“你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