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包裡面掏出錢包,面無表情的說道:“都給我裝著。”
店員也是愣了,直到見我從錢包裡面掏出一沓整百的,這才轉頭招呼其他店員幫忙打包。
站在我身後排隊的人見狀,皆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尤其是我身後的一個女的,當即出聲說道:“哎你怎麼回事兒,你都買了,我們買什麼?”
我正在氣頭上,當即回頭說道:“這店規定一個人只能買多少了嗎?我花你錢了?你要是不樂意,誰讓你排在我後頭了!”
女人年紀跟我差不多大,立馬瞪眼反駁:“你會不會說話?大冷天的大家都在這兒排了這麼半天了,你一個人買兩爐半,你吃的完嗎你?你這種人就是損人不利己,沒見過你這樣的……”
女人身邊站著個年輕男人,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他伸手去拽女人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吵了。
我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眼說道:“就你排隊了?我不是排隊排到這兒的?你管我買兩爐半還是三爐半,我有錢用不著你管,你愛排就排,等不起就走,誰讓你在這兒排著了!”
“你再給我說一句?!”女人伸手指著我,看架勢是要動手。
我正愁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當即挑眉回道:“我就說了,你怎麼的吧!”
排隊的人都勸我們不要吵了,就連蒲記店員都出來打圓場,說是下面幾爐馬上就烤好,大家都有份。
男人拉著女人的胳膊,壓低聲音道:“行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別吵吵了。”
女人瞪眼道:“就你這麼熊,沒見她欺負人嘛!”
我本想再吵兩句的,正趕上幾名店員將裝好的蛋撻從視窗處遞給我。這裡的蛋撻八塊錢一個,單個裝袋,兩個以上就可以裝盒子,如今也不知道他們裝了多少隻,只見大號購物袋裡面整齊碼放著蛋撻盒,足足裝了三個大袋子。
店員對我說:“你好,一共六百一十六塊。”
我錢包裡面總共就六百塊,這還是剛剛取出來的,我將六百全部遞給店員,又從側包裡面翻出一張二十的。
店員找了我四塊錢,我拎著三個大袋子,在眾人的注視下,硬著頭皮去街邊打車。
說不丟人,那是不可能的,我平時也不是這種裝逼炫富女,只是被陳文航跟張昕薇給氣瘋了。
都說衝動是魔鬼,這話果然是真理。之前每次見到陳文航和張昕薇,我無一例外的情緒失控外加丟人現眼,這回可算是忍住沒馬上衝上去罵他們狗男女,但最終也逃不掉被人當眾看笑話的下場。
我就納悶了,我是上輩子欠了陳文航跟張昕薇的,這輩子被他們兩個傷的體無完膚心理扭曲不說,還得時不時的被外人看場熱鬧。
站在街邊打了車,我拿著袋子坐進後座,然後對司機報上地址。
車子很快駛離蒲記門前,我這才算鬆了口氣,心中一個聲音安慰自己,沒事的,都是陌生人,大家誰也不認識誰,不丟臉。
計程車從市中一路開到夜城某高檔會所門前,車子緩緩停下,司機抬起‘空車’標牌,對我說:“五十三塊。”
我拿出錢包一看,錢包裡面一分沒有,我又翻了側包,側包裡面算上硬幣也只有二十幾塊。
餘光瞥見司機從後視鏡中打量我,我趕緊垂著頭繼續翻找,身上一陣陣的燥熱,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定是臉紅了。
司機等了我十幾秒的樣子,忽然出聲道:“沒零錢就給五十吧。”
我更加不好意思,只得抬起頭來,尷尬的笑道:“不好意思師傅,我錢不夠了,你等我打個電話,叫人下來送錢。”
司機很好說話,點頭回道:“沒事,你打吧。”
我拿出手機,翻到最近通話,遲疑了一下,撥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