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又看了眼春秋公府的大門,對我問道:“你住這兒?”
我見這司機多少帶著點勢利眼的架勢,不由得悶聲回了一句:“是啊。”
司機笑著道:“這個小區是我們夜城最貴的地方了,聽說一平米十好幾萬。”說著,他瞄了我一眼,然後道:“你這麼年輕就住這兒,是家裡面給買的,還是男朋友給買的?”
反正我跟他又不認識,乾脆隨口回道:“男朋友。”
司機笑的一臉意味深長,像是意料之中,然後又開始跟我叨叨房價,地價,環境,甚至想套我‘男朋友’的底,我自然不會告訴他,不想回答的就不做聲。
到了寵物中心之後,我給錢下車,然後把kingb和queenb送過去。
寵物中心的人看到我都非常客氣,還有人專門給我端了一杯茶,我微笑著回道:“謝謝,我著急回去,就不耽誤你們了。”
我是擔心駱向東,瞧他那副病蔫蔫的樣子,不知道還能在家裡面挺多久。
打車去到春秋公府附近的商業街,我找了家飯店,打包了好些樣的飯菜,然後又往小區趕去。
這一路風風火火,等回到駱向東家裡面的時候,我伸手抹了下額頭,頭上都出汗了。
將袋子放在飯廳桌子上,我穿著拖鞋上了二樓。樓上有好幾個房間,都是開著門的,我找到最裡面的一間,才是駱向東的主臥。
他半開著房門,我站在門口處,敲了下房門,然後道:“東哥。”
駱向東沒應聲,我又叫了幾句,他都沒答應,我這才邁步走進去。
駱向東躺在灰色的大床一邊,被子從腳蓋到脖頸處,他是背對著我,因此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走到床邊,生怕嚇著他,我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膀位置,出聲叫道:“東哥……”
隔了一會兒,駱向東很低的嗯了一聲。
我說:“我買了飯菜回來,你先吃一點,吃完了好吃藥。”
駱向東依舊是嗯了一聲,可身子卻沒動,我等了一會兒,見他不做聲,不由得單膝跪在床邊,伸手過去探他額頭的溫度。
這一摸倒好,滿手的滑膩,竟全都是汗。
眉頭簇起,我出聲道:“你發燒了。”
如果只是感冒都還好,再加上發燒,可想而知整個人有多難受了。
這功夫我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將側著的駱向東翻過來,讓他平躺在床上。主臥中沒開燈,現在天又暗了,我只隱約見他俊美的面孔上,雙頰帶著一團酡紅,緊閉著雙眼,眉頭簇起。
開啟床頭燈,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了駱向東的臉,我看到他額頭上晶瑩的反射,都是細密的汗珠。
把被子往下拉了一些,我皺眉說道:“東哥,你快起來,我們去醫院吧,你發燒了。”
駱向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低聲回道:“樑子衿,你真把我給坑慘了,我好幾年都沒生過病了。”
我知道,如果他不是為了我,也不會弄成這樣。
心裡面又愧疚又心疼,我出聲道:“那你快起來,我陪你去醫院。”
說著,我企圖把他翻起來。
駱向東皺眉道:“別碰我……疼……”
我問:“哪兒疼?”
駱向東說:“渾身疼……”
他倒真是實話實說,一般感冒發燒的人,可不是渾身上下連骨頭帶肉都疼嘛。
只是他現在的模樣,卻莫名的……戳中了我的笑點。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駱向東皺眉道:“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我說:“突然覺得你很矯情。”
一個一米八十好幾的大男人,不讓我碰,說是一碰就渾身疼。
駱向東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