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我這乍一出來,車裡車外溫差不下五十度,凍得我整個人縮在一起。跑到公寓大門口,我掏出房卡刷開門,一手抵著門,轉頭一看,天藍色的跑車還在那裡停著,一動沒動。
我扭著脖子,大聲說:“回去吧。”
我本想跟紀貫新擺擺手的,可是雙手都佔著,我也就沒擺。說完之後,我人往大門裡面一邁,回家。
回到家之後又變得很溫暖。我抱著禮盒來到客廳沙發上,衣服還沒脫就開始打燈看它們。折騰了一晚上,兩個小傢伙一會兒睡一會兒醒,我生怕再把它們兩個給凍病了,好在看樣子還行,這才放下心來。
將外套跟圍巾脫下掛在玄關衣架上,我抱著禮盒邁步上了二樓。手機早就沒電了,放在床頭櫃處充電,我把兩隻小貓從禮盒中小心翼翼的抱出來,放在床上。
白色小貓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雙暗藍色的大眼睛中滿是睡意;灰色小貓則一如既往的淘氣,邁著小短腿向我走來。
我盤腿坐在床上,伸出一根手指逗弄它,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沒多久,只聽得床頭櫃處手機開機聲,再過了幾秒,隨之而來的就是未接電話跟未讀短訊的提示。
我在這方面有點強迫症,看不得手機上有任何未更新的軟體和未讀的訊息等。
所以我從床上爬過去拿起手機,以為未接電話都應該是紀貫新打來的,卻沒想到……
我看到最近的兩通未接電話,竟然都是‘東’打來的。
劃開屏鎖,我先看到短訊處有兩個未讀提示。開啟來一看,上面的一條是駱向東發來的,下面的一條則顯示著航班號等等。
秉持著令人激動的東西都留在最後的原則,我先是看了下面的一條短訊。短訊上寫著我所乘坐的ua76AA10美國聯合航空的航班從夜城飛往紐約,將於明天下午五點準時起飛,提醒我帶好所有證件,提前去機場。
光是看到這條短訊的時候,已經足以夠我呆愣半天的。看了好幾遍之後,我又退出來去看駱向東給我發的那條。
果然,他說:給你訂了機票,明天過來。
寥寥數字,卻足以讓我在半夜三更心臟狂跳,那感覺不亞於駱向東就站在我面前,然後一把把我抱住,告訴我,我想你了。
我拿著手機先是一陣激動,隨即而來的便是心酸跟哽咽。兩條短訊而已,我卻哭了。
坐在床邊,我伸手抹著眼睛,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憑什麼駱向東一個多禮拜不出現,一個電話一個解釋都沒有,如今幾個字就讓我為他掉眼淚?
有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是他家kingb還是queenb啊?
正想著,手上的手機忽然亮起來,我低頭一看,伴隨著熟悉的鈴聲,螢幕上顯示來電人:東。
駱向東終於肯給我打電話了,我卻心裡委屈的不想接。
按下結束通話鍵,我矯情的躺在床上等他再打來。
說實話,不是不想接,而是想瘋了。我知道我故意結束通話之後,他一定會想辦法再聯絡我,而我,只需要享受那種被他不停找的感覺就好了。
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單戀中的女人是瘋子。
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喜歡的偷偷摸摸不說,如今就連自己都騙自己這事兒都做的出來。
靠在床頭,我拿著手機一眨不眨的看著。沒過五秒,螢幕又亮起來,當然還是駱向東。
我再次結束通話。
他又開啟,我還是結束通話。
一連四次之後,駱向東主動給我發了條短訊,他問:短訊看到了嗎?
我伸手輕輕摩挲手機螢幕上駱向東發來的幾個字,一如在摸著他的臉。我知道我已經病入膏肓了,畢竟這模樣在旁人眼中,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