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也時常感嘆命運這個東西。夜城這麼大,有緣的人怎麼都會碰見,可若是無緣,怕是這輩子住在同一座城市,就像是住在了兩個國家,此生無緣再見。
說來也怪了,我這麼小心眼的人,跟陳文航分手之後做了仇人。可紀貫新當初當眾羞辱我,我卻絲毫都不記恨他,甚至如今時不時想起他的時候,還會擔心他過得怎麼樣,低血壓好些了沒有。他總是不會照顧自己,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明明那麼冷的天,他還穿那麼少。
“想什麼呢?”
“啊?”
走在滿是花籃的走廊裡,我兀自出神,就連駱向東跟我說話我都沒聽清楚。
側頭看了他一眼,駱向東也在看著我,他問:“想什麼想走神兒了?”
我哪敢說在想紀貫新,只得隨意糊弄過去。
來到頂層宴會廳,偌大的地方已經賓朋滿至。棚頂的巨大水晶燈將室內照的猶如白晝,我跟在駱向東身邊,自然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
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過來打招呼,我也笑著回應。
很快看到鄭澤宇和衛錚他們,後來發現竇超,沈子松跟楊灝也都到了。竇超身邊跟了個陌生臉龐的女人,依舊是個子不高但卻胸大屁股翹的網紅臉,只不過不是yumiko。
經過上次濱海五日遊,我跟竇超之間的感情可謂是‘一日千里’,他喝多酒的時候不是與我稱兄道弟,就是與我以姐妹互稱,等酒醒了之後駱向東他們問他,他還死活不承認。
這次再看見我,隔著幾米遠,他就拿著酒杯敞開懷抱。我唇角揚起,有陣子不見也怪想念他的嘴賤。
我倆來了個擁抱之後,竇超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後說:“子衿,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我頓時故作不悅的沉下臉,說:“會不會說話?”
竇超笑眯眯的說:“但都胖到正地方了,你家男人保準高興還來不及呢。”
真是開口三句就沒正形。
我跟其他人也都打了招呼,看到沈子松一個人,我問他:“子松哥,沒帶女朋友過來?”
沈子松微笑:“沒有,她公司不放人。”
我說:“之前去你那邊,她就在泰國,我也沒見到人,趕明兒真得找個機會見一面。”
沈子松還沒等出聲,竇超接了一句:“嗐,不是那個了,換人了。”
我頓了一下,回過神來,只得笑笑。
跟衛錚和鄭澤宇我們常見,早就熟的不用客套。我們幾個站在一塊兒,時不時有人過來打招呼。甚至有些年長的長輩,問及我跟駱向東的關係,駱向東都會坦然的微笑介紹:“我女朋友,樑子衿。”
有端著托盤的侍應生打我們身邊經過,鄭澤宇順手拿了一杯酒遞給我,我本能的接過去,還沒等湊到唇邊,駱向東馬上拿走,看了我一眼:“你現在不能喝酒。”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可卻惹得一圈人齊刷刷的看向我。
竇超第一個瞪眼發話:“不會吧?你懷孕了?”
我被他問的同是眼睛一瞪,心想他還敢聲音再大一點嗎?
鄭澤宇跟竇超的思維都在一條線上,他緊隨其後誇張的表情對我說:“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兒?上次見你還沒說懷呢。”
看著衛錚跟沈子松模稜兩可的表情,我趕緊道:“什麼啊?我沒懷孕。”
竇超問:“沒懷怎麼不能喝酒?”
駱向東瞥了他一眼:“哪兒那麼多廢話?不想喝不行嗎?”
竇超‘切’了一聲,然後道:“糊弄鬼呢?”
鄭澤宇也問:“到底怎麼回事兒?要是真懷了可是大事兒,別瞞著我們啊。”
我說:“沒騙你們,不是懷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