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香味。那是路瑤身上的。
一個人只要在一個地方停留一夜,那裡就會留下屬於那個人的味道。
紀貫新一邊想著明天叫人來徹底收拾一下,一邊往裡走。客臥大床上,被子鋪的整齊,像是沒有人睡過的樣子。
他開啟衣櫃,衣櫃裡面卻是空的,只有衣架。
這一刻,紀貫新的心臟猝不及防的被人給猛戳了一下。終歸是疼了。
她不僅是回來還表的,順帶還清走了自己的所有衣物。鑰匙放在玄關櫃子上,是沒打算再回來了。
紀貫新一動不動的立於衣櫃前面,他想要做的事情,她都已經做了,省了他的事兒,他就算不高興,也應該沒什麼好傷心的。可為什麼,心臟那裡疼的他恨不得大聲吼幾句。
這個女人,她從來就沒想過要跟他怎麼樣。他想給她很多,可她從來都不要。她寧可拿走一堆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千塊的衣服,也不要他送她的腕錶;
他曾經那麼想讓她高興,甚至是討好的問她,可她什麼都不說,最後是他自作聰明的放了簡程勵,這才從她臉上看到幾分笑模樣。
他還以為只要自己對她身邊的人好,她就會對他好。如今一想……
她到底還是有一手,攻心為上,是他失算了。
失算就失算,紀貫新忽然一陣惡氣湧上來,他使勁兒甩上櫃門,轉身往外走。下樓的時候,他看到茶几上的表盒,所以順道將表盒開啟,把裡面的腕錶拿出來。
第七百四十六章 他們本就不信任
徐應嘉跟湛白吃完飯回到寢室,一開啟AA房門,看到路瑤站在陽臺那裡洗衣服。頓時一愣:“你怎麼回來了?”
她不是應該在市中陪紀貫新的嗎?
路瑤穿著白色牛仔短褲和黑色t恤。穿著拖鞋站在盥洗池前面,腳下放著三個大桶,兩桶衣服和床單都是洗完的。還有一桶沒有洗。
徐應嘉瞥了眼自己床上。床單被罩都是新的,路瑤幫她換的。
她太瞭解路瑤。路瑤不開心的時候,會化悲憤為動力。卯足了勁兒幹活,逮什麼洗什麼。恨不得去工地上幫人建個房子。
聽到徐應嘉的聲音。路瑤轉過頭來,“回來了?”
徐應嘉走到陽臺門邊,仍舊是一臉詫異。盯著路瑤的面色。雖然她垂著視線在洗東西。可徐應嘉還是從鏡子裡看見她略紅的眼眶,“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路瑤一邊洗衣服一邊回:“沒事兒。”
徐應嘉問:“跟紀貫新吵架了?”
路瑤動作完全沒有停頓。但也沒回答。
徐應嘉擅長刨根問底兒,戳在門邊一直在問。路瑤垂著頭,聲音平靜的說:“紀貫新知道我去給簡程勵慶生了。”
“啊?”她話音落下,徐應嘉這邊頓時瞪大了眼睛,嚇了一跳。
路瑤沒再說別的,將洗好的衣服擰乾,放在右腳邊的大桶裡,然後又彎腰去拿左邊桶裡的褲子。
徐應嘉沉默數秒,回過神來之後,忙拉著路瑤問:“他怎麼會知道的?”
“不知道。”
“你們兩個因為這事兒吵的架?”
路瑤不置可否。
徐應嘉眉頭一蹙,當即後悔的說:“都怪我,是我嘴欠,我給他打電話幫你解釋。”
說著,徐應嘉就要掏手機。
路瑤側身按住她的手,面色淡淡道:“不用了。”
徐應嘉看著路瑤,但見她漂亮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唯有眼珠子紅紅的,一看就知道是痛哭過的。
“他知道我喜歡過簡程勵。”一下午的時間,路瑤所有的情緒都已經釋放殆盡,如今只剩下空洞的平靜。
可徐應嘉卻覺著猶如平地驚雷,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