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道:“行,睿哥,那我從明天開始過來上班。”
蔣睿微笑著應聲,然後開車送她回家。
此時紀貫新正坐在新銳頂層的辦公室中,處理這段時間堆積下來,必須要他籤的檔案跟合同。
手機響起,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著‘夏聖一’來電的字樣。
紀貫新遲疑了幾秒,滑開接通鍵。
“喂。”他左手拿手機,右手拿著鋼筆,利落的在檔案右下角簽下自己的名字。
手機中傳來夏聖一的聲音,她說:“小叔,你在幹嘛?”
紀貫新聲音平靜的回道:“工作。”
夏聖一說:“你在公司吧?我在十七層,我上去找你,我們晚上一起吃飯吧?”
紀貫新說:“我待會兒還有其他事兒,你跟別人一起去吧。”
夏聖一馬上道:“我不著急,我可以等你。”
紀貫新連著簽了兩份合同,聞言,他手下的動作停頓住,隨即出聲說道:“今天公司給你安排了經紀人和助理,你的經紀人沒給你佈置往後的任務嗎?”
夏聖一說:“工作要做,飯也得吃啊,有事等到吃完飯再做也不遲。”
紀貫新心想,如果她不是真的幼稚,那就是故意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拒絕之意了。
暗自吸了口氣,紀貫新身子往後一靠,出聲道:“公司會重點包裝你,但不會打著你是我親戚的牌,你跟我出現在同一場和,對你以後的發展沒什麼好處,我這麼說,你能懂嗎?”
如果夏聖一來夜城,只是為了借他的力出名,那他這麼說,已是戳到她最後的底線。
他在等她的回答,夏聖一聞言,倒是沉默片刻,隨即悻悻的回道:“哦,知道了,那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夏聖一的語氣帶著明顯的失落,倒也直接掛了電話。
紀貫新有些拿捏不準,最起碼暫時還不能分辨。他頂討厭這種看不穿別人心思的時候,像是蒙著眼睛過河,總怕會出什麼事兒。
他還記得當初駱向東身邊突然出現個容馨,那女人差點兒沒害的駱向東跟樑子衿分開。當時他在日本,可對國內的事情,但凡他想知道的,一樣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當他聽說樑子衿在國內出了事兒,立馬就叫人去調查,果然發現了容馨的把柄。只是他沒有明面站出來,而是藉著張丹青的手,替樑子衿除了那個禍患。
什麼親朋好友家裡的女兒,妹妹,七大姑八大姨的,最煩人了。當時他還暗氣駱向東窩囊,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叫樑子衿受委屈。如今他這頭又來了個夏聖一,事情攤到自己頭上,他才知道拒絕也是個難事兒,畢竟還有一層親戚關係在呢。
他是該慶幸路瑤跟夏聖一走的不近,夏聖一也不敢對路瑤做出什麼不該有的舉動,不然他一定會做的比駱向東還絕。
‘叩叩叩’,伴隨著三聲敲門聲,紀貫新收回飄遠的思緒,抬眼道:“進來。”
推門進來的人,是一身職業裝的尤然。她手上沒拿任何資料夾之類的東西,而是徑自走到辦公桌前面,難得不是公式化的口吻,而是笑著道:“老闆,dr總部那邊剛剛打來電話,說是你定製的戒指,他們已經找到合適尺寸的粉鑽,現在隨時都可以鑲嵌,問您還有沒有其他的需要。”
紀貫新早在去冬城找路瑤的時候,心裡就萌生了給她一個家的衝動。他說想娶她,絕不是一時衝動,他甚至偷著去打聽各家珠寶的寓意和排名。年輕的時候,泡女孩子只需要送個貴的,他管什麼寓意不寓意,巴不得什麼寓意都沒有才好,因為他壓根給不了什麼承諾。
但是到了路瑤這兒,他恨不得給她一輩子的承諾,把自己的心掏出來嵌在戒指上。
後來還是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