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聖一在背後搞的鬼。他之所以沒有直接拿著手鍊質問她,就是怕她一句‘手鍊是別人送的’,或者‘我隨便買的,我不知道會有毒’給糊弄過去。
如果她知道他對她起了疑,一定會盡可能的將其他蛛絲馬跡全部抹掉,那他還怎麼替路瑤報仇?還有那枚戒指……
紀貫新之前一直都是趴在床上的,如今他翻了個身,躺靠在床頭處,上AA半身從被子裡面露出來,漂亮的鎖骨,精瘦的胸膛,以及塊塊分明讓人垂涎的腹肌……
紀貫新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其實一雙狐狸眼睛一直在偷著觀察夏聖一的反應。而這也是夏聖一第一次坐在距離紀貫新這麼近的地方,他又這麼不避諱的光給她看。
正如男人會垂涎一個漂亮女人的身體,反之也是一樣的。夏聖一愛紀貫新愛的瘋魔,所以他在她面前的一個動作,一句話,甚至是一個眼神,都能讓她在午夜夢迴之際,久久不能忘懷。
更何況像現在這般,他就裸著上身坐在她一臂遠的地方,彷彿觸手可及。
隨著他的呼吸,他左心口處的翅膀紋身,像是要飛起來似的。夏聖一一瞬間腦子空白,不知道該裝羞澀,該裝無所謂,還是……
她直盯著紀貫新的身體,足足五秒過後,這才稍稍別開視線,輕聲說:“小叔,你別感冒了。”
紀貫新靠坐在床頭處,淡淡道:“你說的沒錯,這次的事兒過後,我發現我真的是不瞭解路瑤,你是沒看見她跟我吵架時的樣子……”
說著,紀貫新眉頭一蹙,露出一回憶就滿是嫌惡的模樣來。
“她跟我大聲喊叫,說我不關心她被人搶劫的事兒,我跟她解釋她又不停,非說我在乎一個戒指。你說我在乎一個戒指幹嘛?我只不過是說了句,那戒指是我媽送給她的,丟了我媽也許會不高興,結果她就火了,大吵大鬧的,簡直……像是潑婦。”
紀貫新只要把對夏聖一的厭惡給表達出來,那無論配上什麼樣的話語,臉色都是極精彩的。
夏聖一完全不疑有他,只道是紀貫新煩極了路瑤。
她從旁說道:“我看她平時溫溫柔柔的,也會大聲吵架嗎?”
紀貫新都已經說了,她還在明知故問,如果紀貫新是真的跟路瑤吵架,又是在氣頭上的話,說不定會被她給帶跑。
而此時紀貫新就滿足她的心機,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我以前也不知道她是這種人,我就喜歡她的溫柔跟安靜,她在我面前也一直都是這樣的。誰知道這次突然就變了臉,還在醫院就吵得旁邊人都在看,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紀貫新越說越來氣,眉頭蹙的緊緊的。
夏聖一看準了時機,很快說道:“那她以前的溫柔樣子,該不會是裝的吧?”
紀貫新也‘下意識’的接道:“我看她吵架時連眼皮子都沒眨一下,還真不像是第一次跟別人吵。”
夏聖一說:“那就是她的不對了,不管是被人搶劫還是自己弄丟的,總歸戒指就是在她那裡丟的,你說她兩句,也是情理之中,她憑什麼跟你吵架啊?現在就這樣,以後你們要是真的結了婚,那還得了?”
紀貫新一臉愁容,低聲嘆了口氣,似是脾氣過後,只剩下無奈,“原本我以為她就是我想找的那個人,可這次的事兒,她真的很讓我失望。”
夏聖一出聲安慰,“你別這麼說,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你們又沒結婚,只是談戀愛而已。如果及時發現,總比以後後悔來得好。”
紀貫新說:“可是我媽把陪嫁的戒指都給了她,雖說現在弄丟了,不在她手裡,可怎麼說,她也是被我媽給認可過的。如果能找到戒指也好,我把戒指拿回來,你說得對,結婚的事兒,我真得再好好考慮一下了。”
紀貫新一邊嘆氣一邊說,演技堪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