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大的時候,女朋友都交了一打了吧?”
紀貫新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路瑤,但見路瑤臉上笑的也有些尷尬,他佯裝不悅的睨著夏聖一,低聲道:“別挑撥離間,你小嬸還是回去跟我鬧,你就別想出道了!”
夏聖一聞言,趕緊看向路瑤,憋著嘴說:“姐姐,我以後的錦繡前程可就握在你手裡了,拜託。”
路瑤只當夏聖一是童言無忌,沒有往心裡去,還側頭看著紀貫新說:“你不要總是嚇唬人,有沒有個當長輩的樣子?”
紀貫新回視著她,眼中滿是掩飾不去的寵溺之色,甚至小孩子似的撅起嘴,不滿的道:“你不要胳膊肘總是往外拐行不行?還當著小輩兒的面兒說我。”
路瑤小聲回道:“誰讓你沒正行了。”
夏聖一垂下視線,長長的睫毛遮擋住眼底深深地嫉妒和幾乎發狂的執念。這些年裡,她一直躲在陌生的角落裡,觀察著紀貫新的生活,探查著他的一點一滴;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這麼長時間的待在他身邊,也是第一次看見他跟其他女人私下裡的交往狀態。
他怎麼可以對路瑤這樣好?好的令她心疼發瘋,好想上去將他們一把分開……
生怕自己露出馬腳來,夏聖一從沙發上站起,眼睛看向別處,“洗手間在哪兒?”
紀貫新抬頭,伸手指了個方向,“那邊。”
夏聖一邁步往前走,她聽見身後傳來紀貫新的聲音,沒有要避諱誰,而是直言道:“我準備跟我媽提一下結婚的事兒……”
路瑤輕聲說:“太快了吧?阿姨才剛回來。”
“快什麼快,我恨不得立馬把你娶回家,省得你成天出么蛾子。”
夏聖一腦袋嗡的一聲,結婚?
紀貫新要娶路瑤嗎?
剛剛那是他親口說的嗎?
雙腿機械的往前邁步,夏聖一看見洗手間的房門,她閃身躲進去。關上門的瞬間,立馬身體發軟的靠在門玻璃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對面鏡子中,映照出她一張慘白的臉。
她像是見了鬼一樣,雙眸中透露著打從心裡泛出的驚恐,唇瓣發抖,其實身上也是發抖的。
她用右手死死地扣著自己的左手腕,好似只有這樣,手腕那裡才不會痛,不會流血。或者說,只有這樣,才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去拿刀往下劃的衝動。
自打家裡出事之後,夏聖一無數次拿起過刀,總想感受一下鋒利的刀刃割在手腕處的觸感,那應該是很爽的吧?看著鮮血從白皙的面板中汩汩湧出,伴隨著所有的痛苦跟壓抑的無奈……盡數流走。
她偷著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明確的告訴過她,她生病了,心裡生了病。那醫生總是會問一些她的秘密,可她不想說,所以醫生就開了一些藥給她,他當她是傻的嗎?她當然不會吃,拿著藥出了醫院,她隨手就把藥扔在垃圾箱裡面了。
她沒有病,只是很想念媽媽,很想念爸爸,也更想念紀貫新。
她已經沒有很多東西了,她現在只有他了。如果他能知道她內心的痛苦,會不會很心疼她?
夏聖一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很輕聲音的自言自語,“我只有你了,你不要離開我……”
第八百二十五章 你們還沒結婚
紀貫新跟路瑤坐在客廳沙發上,他對她說:“你不是給我媽準備禮物了嘛,走。我跟你一起上去。你送給她。”
路瑤跟著紀貫新一塊兒上樓,來到孟岑佩的房門前,紀貫新敲了下房門。“媽。”
門內傳來孟岑佩的聲音。“進來。”
紀貫新帶著路瑤推門走進去,孟岑佩正從房間裡面走到窗邊。她已經換好了一身孔雀藍的改良旗袍,上繡織錦白雲。更顯端莊大方。
看見路瑤,孟岑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