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下了樓。
臨出門之前,我最後一次環視這個住了半年多的地方。我親手將這裡慢慢的佈置成家,如今,我要被迫掃地出門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想辭都辭不了
拖著行李箱從公寓大門口出來,我已經換了羽絨服跟加厚的打底褲,可不知為何還是一陣陣的發冷。
將羽絨服的帽子抬起來扣在頭上。我強忍著發抖跟頭疼。快步往街對面的酒店走去。可我到了酒店之後,前臺跟我說:“不好意思,酒店客房已經滿了。”
沒辦法。我只得拖著行李箱出來。又去了附近的幾家。可最近幾天正值聖誕節前後,酒店的客房基本都是爆滿的。沒辦法。我只得攔了輛計程車,叫他幫我找一個肯定有房間的酒店。
司機倒是幫我找到了。只不過開了半個小時,都出了市中心。
我到酒店把行李箱放下之後。馬上累的癱坐在床上。房間很小。除了一張大床之外,又擺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跟一個床頭櫃。我跟對面的浴室相隔不過兩三步。
身上一陣陣的又冷又熱,我抬手將羽絨服的帽子摘掉。順手摸了下額頭。原來額頭上全是汗。冷汗。
那種眼睛腫脹的發疼,連帶著整個腦袋快要炸開的鈍痛。我並不陌生,也知道一定是今天早上穿得太少。凍感冒了。
我看了眼時間,現在是早上七點十分。
駱氏按照部門不同,八點到半點半正式上班,我不知道人事部是幾點上班,所以只得坐在酒店房間中熬時間。
靜下來的時候,太陽穴處突突直跳,頭疼的感覺越發清晰,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實在忍不住起身出了門,想著去附近買點什麼藥吃。
從樓上房間下來,我去前臺問附近哪裡有藥店。
前臺回我:“出門之後往左走,要過兩條街才有一家藥店。”
我拖著沉重疲憊的步伐出了酒店,沿著街邊往前走。那種大早上走路就深一腳淺一腳的感覺,像是喝醉了酒。
呼吸進來得多出去的少,我帽子之下的臉色一定是煞白的。
好不容易走了兩條街發現一家藥店,結果藥店沒開門。
我看著玻璃門上的大鎖頭,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倒黴到一定地步,我心裡面都是麻木的。甚至還暗自想著,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倒要看看自己能衰成什麼樣。
因為生病,我走的很慢,兩條街正常人也就走個十分鐘的樣子,結果我一看錶,我已經走了小半個小時。
從這裡去市中心打車要三四十分鐘,我索性直接攔了輛計程車,告訴他去駱氏。
平常我來駱氏上班,尤其是當了駱向東的助理之後,每天都儘量打扮的光鮮亮麗一點,想著別給駱向東丟臉。今兒我就是一身牛仔褲雪地靴加白色短款羽絨服的隨意搭配。帶著長毛的帽子往頭上一扣,幾乎看不見臉。
因此我在進門的時候,被駱氏門口的保安給攔下,叫我刷卡。
我一抬頭,看著他說:“我忘記帶卡了。”
保安認出我來,連忙道:“原來是梁助理,我剛剛沒認出來。”
就是這個保安,在我快過生日的時候,還送了我一套防狼工具。
我實在是太不舒服了,所以也沒有跟他多說話,他放我進去,我直接去了人事部。
人事部這裡我總共才來過兩次,第一次是入職的時候,第二次是現在。
大家無論是上班還是來面試,總歸要穿的中規中矩,唯獨我一個人在萬千職業裝中,看起來特別的乍眼。
我直奔人事部主管辦公室門口,伸手敲下了房門。
“進來。”
我推門進去,為表禮貌,已經摘下了頭上的帽子。
嚴建濤一眼就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