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東西從來沒感覺的,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然莫名地感覺到自己很需要那個東西。童遠造當然不介意把這個和常詩卉一起分享,於是兩個人便吃了起來。沒多久,他們就發出各種奇奇怪怪高高低低的歡笑聲,彷彿著了魔一般,那飄飄欲仙的感覺,真是死都快樂。
常詩卉並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或者說,她根本就什麼也沒想,因為她看似比誰都有心機,其實比誰都愚笨,她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對五石散突然有了興趣,是因為今天在錦瑟那裡的喝的湯裡,錦瑟已經放足了量,讓她也依賴上了這個東西。
田杳在門外,聽到常詩卉的聲音與平日的高叫不同,嘴角往上牽動了一下,這個小賤人,她本就是咎由自取!
錦瑟之死
常詩卉也成了癮君子,只有兩個字可以概括——活該!她現在和童遠造一樣;已經離不開五石散;時常催促母親再多送些來。郭世英並未察覺到女兒的異樣;還以為童遠造到了這個劑量上,應該是離死不遠了。
當然;常詩卉也有清醒的時候;每當那股癮勁兒過去了,她就開始後悔,甚至想強迫自己戒掉;只是屢屢不能成功。看到卜藥蓮如今風風光光的樣子;常詩卉真是惱恨不已;她心中還想著童府的財產——她不能死,她要將能掌控童府財產的人;一個個地幹掉。
童辛捷知道常詩卉的現狀,所以對她也就放鬆了戒備。這日,常詩卉找到童辛捷,提醒道:“你的地位被危及了。”
“什麼?”常詩卉的話讓童辛捷一頭霧水,自己可是童府的大公子,大少爺,哪裡像你們這些女人,父親隨時都可能會有新歡。
“你可知道,我和相公都染上了五石散,我知道再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甚至可能會早早地昇天,所以就拉著他一起戒掉,可是他每次犯了癮的時候,我若不給,他就對我拳腳相向。”常詩卉說著,拉起袖子,雪白的手臂上,一塊塊的青紫。
“這是怎麼回事?”童辛捷問道,他知道父親曾經打過女人,但一般都是照著臉上甩耳光,何時學會了女人慣用的這招,又掐又擰了?
“我不給他,他便掐我,胳膊都紫了,身上的傷更嚴重。”常詩卉說著,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她儘量將情緒掩蓋好,以免露出了破綻,其實這青一塊紫一塊的東西,不過是她自己下了狠心掐出來的。
“可是,這又如何能說是威脅到了我的地位?”童辛捷不解地問道。
“因為錦瑟。她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五石散,為了討好相公,經常給相公送個一星半點,別看量少,但她送的次數多。如此,相公的癮便更戒不掉了。錦瑟跟相公談了條件,她每次去送藥的時候,都會讓相公寫一份字據,讓相公將哪個鋪子的繼承權給童辛報,雖然錦瑟這個小兒子剛出生沒多久,但是在他母親的幫助下,現在可是擁有了不少的繼承權,你還不緊張嗎?”常詩卉說話的節奏越來越快,彷彿有什麼巨大的危險來襲。不錯,她的這個訊號,對童辛捷來說,的確是挺嚴重的。
童辛捷仔細想了想,的確,最近父親經常往錦瑟那裡去,錦瑟也經常抱著弟弟去書房,難不成常詩卉說的都是真的?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要等到自己真正受到威脅了,才開始後悔當初的疏忽。但是童辛捷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常詩卉向來都不是什麼好鳥,萬一她是有什麼陰謀呢?
其實,錦瑟和童遠造頻繁地見面,只不過是因為童遠造喜歡小兒子,所以經常來看望他,或者讓錦瑟帶他去書房罷了,跟五石散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才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竟然關心我的未來。”童辛捷白了常詩卉一眼說道,她不是看不上自己嗎,那自己能不能繼承財產,跟她有什麼干係?
“我當然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