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夢猙因為彼此間確定了‘床伴’的關係,這晚的臨別雙方都把自身的激情最大限度地爆發了出來。
莊豔秋本來對這床上之事興趣不大,可自打這‘四喜’也催發了後,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奇怪。每每一到晚上就開始谷欠火焚燒,六神無主。身體的某個部位不用碰,便能自動軟化,沁出帶著香氣的水流。非但如此,那香氣會自動吸引與他有過關係的人,就像是某種特效情藥一般,能把最最冷淡的天仙都給改了興致,更何況本就對莊豔秋有意思的夢猙。
那傢伙把莊豔秋翻來覆去的盤了一遍又一遍,所有姿勢都弄了一次,弄得他受不住地喊出了聲,之後……便越發不可收拾。
莊豔秋的身體本能地記住了所有的歡愉,也學會了徹底放開自己盡情地享受,他就像是突然間脫胎換骨了,那從骨子裡發出來的媚,血液裡流淌出來的妖,深深地刺紅了夢猙的雙眼,讓那個‘獸仙’一族最年輕的猙王在一次次攀上高峰之時,生出了死在這人的身上都甘願的激烈念頭。
然後……他差點真的死在莊豔秋的身上了。
就在兩人幹得最起勁兒,周圍的空氣都快被點燃的時候,臥房的大門從外面被帶著紫光的利刃給一下破開。
三道‘血爪’彎折如刀,呈‘上、中、下’三個方向飛速擊向夢猙的後腰。此時,夢猙正抱著莊豔秋,兩人一上一下地俯趴在床沿上,運動。莊豔秋歡喜地不斷從口中發出叫聲,那聲音婉轉悠揚、餘音繞樑,單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單音節,都能譜出一段讓聽者流鼻血的豔曲來。
正是因為聽到那聲音,才有了剛剛那閃電般的偷襲。
眼看著已經近到跟前的三道‘血爪’要破了夢猙的軀體,突然被憑空閃現的兇猛猙獸一尾甩開,三聲金屬鏗鏘的聲音響起,夢猙抱著莊豔秋跳上了猙獸的脊背,單腿屈膝,緩緩地從身下那人身體撤了出來。
夢猙眯著眼睛,用匯聚起來的微光打量著院落中出現的那個男人。見那男人滿臉發綠地看著自己懷中的莊豔秋,他放肆地勾起唇角,“你是誰?為何偷襲我?”
獨山步原本正常顏色的俊臉這會兒完全變成了一片慘綠。他惡狠狠地瞪著夢猙,咬牙切齒地喝道:“你他孃的是誰?”怎麼抱著老子的小情人?
夢猙“哈哈”笑了兩聲,直起腰桿來,光著身體大搖大擺地俯視獨山步。他的態度太囂張,剛剛收回來的‘利刃’還他孃的沒‘回鞘’,此刻半指著獨山步,當場就讓獨山步臉上的慘綠變成了屎一樣的黑綠,難看極了。
獨山步一個縱身,身體懸浮在半空,和夢猙不上不下地處在相同高度。他看到那猙獸身上同樣光著的,還沒緩過神來的莊豔秋,當下快把滿口尖利的牙齒都給嚼碎。“莊、豔、秋——”他大喝一聲,整座院子裡所有的東西都被那聲響震得離地三尺再落了下來。
莊豔秋猛地打了個激靈,快速睜開雙眼。他好像聽到那個‘僵仙’的聲音了。
怎麼會??
莊豔秋按著發軟的腰肢,努力地扭過頭來,看到了位於他後方的獨山步。他的臉上出現了很微妙的表情。一開始是有點難以置信,很快的變成了些許的尷尬,尷尬又馬上轉化成了對自己的鄙夷,最後想通了自己沒什麼過錯,全部的情緒消散殆盡,恢復到了平日裡不冷不熱的淡定。
“你怎麼來了?”莊豔秋說了句話。聲音很是嘶啞。想來為什麼會這麼嘶啞,在場的另外兩個男人心裡明鏡似的。
夢猙一臉的驕傲。讓他喊破喉嚨爽歪歪的是老子!他心裡想。
獨山步則是一副想要吃人的猙獰表情。爽得連嗓子都喊破了,這個氵壬娃真是不負他的‘好名聲’。
夢猙雖然有時候會變成‘一根筋’,可這情形只要不是痴呆,一眼就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