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輪迴軌跡。
當然,這些都是關於這位‘樂仙’的傳說。傳聞其從未吹奏過完整的‘幽魂曲’,自然也沒能有人親眼見證傳說的真偽了。
莊少秋被莊紫芙派人給抬下去,請醫者治療去了。莊豔秋見這會兒大家又被轉移了注意力,他第三次要回家。
帶著莊喜匆匆離開‘昊正王府’的會客門,坐上自家的天馬車後,莊豔秋輕輕地長舒了一口氣。
“少爺!您很累啊?”莊喜趕著車回頭和莊豔秋說話。
莊豔秋靠在車窗上,渾身上下生出一股脫力感。“我再也不去王府了。那個地方……對我來說就是災厄之地。”
只是來赴宴,送禮……前前後後圍繞著他弄出了多少的事?他無心招惹對方,對方卻幾次三番地想要將他拉入生死難定的陷阱中。現在,他只能躲著那些人,等他修為再有進步,他們還敢欺人太甚,也別怪他莊豔秋翻臉無情!
從頭到尾都隱去了身形跟在莊豔秋身邊的斷雋,把他這一晚赴宴的情形全都看在了眼裡。
雖然修為差了點,性子飄然了些,不過總體來說,斷雋對這個‘肉身鞘’還是滿意的。知進退、識大體、懂分寸又不盲目承擔責任,名聲差了些,好在他又不娶他為妻,只要性子還算中正,將來修行了‘藏劍訣’後,慢慢導其向正便好。
另外一點讓斷雋更為好奇的是,莊豔秋明明修為比莊少秋低,卻能以‘靈爆’壓制住對方正兒八經的法術。要知道‘靈爆’只要是體內有靈氣的都可以使出,莊豔秋的‘靈爆’在成型之前,他的身體四周靈力波動很大,連他隱身在不遠處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這和當初他吸莊豔秋血時感受到的靈力層次又有點不同,比上回更勁猛些。
斷雋覺得自己必須以自身仙氣探一探莊豔秋的元神和丹田,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麼原因。
天馬車回到‘染秋院’,莊豔秋已經是疲憊不堪。他回到屋裡斜靠在榻上發了會兒呆,起身弄了些熱水,浸泡在浴桶中,很快便沉沉睡去。
屋內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斷雋手中結印,人馬上便穿過了莊豔秋設的結界進入到他的臥房之中。
浴桶中的水已經變冷,斷雋轉過屏風看到那白玉無瑕的身體浸泡在水中,光影變幻下,莊豔秋整個身體散發出一層熒光,夭矯嫵媚。
斷雋收回視線,單手往上平抬,將莊豔秋從浴桶中托起,轉移到旁邊的榻上。那帶著惑人熒光的身軀還在刺激著斷雋的眼球,這位劍仙前輩隨手招一招,屏風上的衣物飛過去蓋在了莊豔秋的腰腹部。
斷雋走過去緩緩拉起莊豔秋的一條胳膊,搭上他的脈門,探入一絲仙氣,壓著他筋絡裡的氣流往其丹田緩緩推動。
眼看著自己的一絲仙氣已經探入,忽然間四道靈力從莊豔秋丹田反撲而出,斷雋強行壓住它們在往裡探,神識中出現了幾個探明瞭的東西的影像,他愣了一刻快速收回仙氣,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平躺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他剛剛……探到的不是肉瘤吧?
斷雋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的手,用心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感覺,那反饋回來的影像很像是肉瘤,可、跟一般肉瘤不同的是,它們似乎帶著些靈氣?
體內生了瘤子怎麼可能自帶靈氣?難道這人乃妖身?斷雋正色地看向仍在熟睡的莊豔秋,否定了自己的念頭。他還不至於分不清是人是妖還是魔。
斷雋再度伸出兩根手指要給莊豔秋搭脈。此時,院子外面落下了輕微的腳步聲,斷雋的耳朵靈敏地動了動,掐了個法印,隱去了自己的身形。
門外的結界輕微晃動片刻,有個人一腳跨入,進到莊豔秋的臥房裡來。
斷雋隱身在屏風之後,看著那來人的面孔,眉心之間漸漸攏起一個疙瘩。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