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師徒反目,師父轉而要坑殺徒弟呢?
罷了!便讓他這個‘第一劍’的名頭吧。斷雋心中釋然,連守護在他身邊的‘乞風’都不再看一眼。
以劍為道之人,從出生便會選定自己的劍,劍就是人,人就是劍,放下劍也就等於放棄了生命,就讓他把命還給那個人,從今之後再也不欠對方任何東西了。
感應到主人的決絕,‘乞風’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歸宿。它最後發出一聲劍鳴,從土中撥地而出,落在了斷雋的懷裡,等待與這個相伴一生的人共赴幽冥。
過了盞茶的功夫,斷雋感覺到周身仍有別樣的氣息。他微微睜開眼來,本以為已經離去的莊豔秋仍然蹲在他身邊不遠,正在看著自己發呆。
“你為何還不走?”斷雋口氣有些急了。
莊豔秋自己也在問自己為什麼不走。他本來是想一走了之的,可是看到等死的一人一劍,這腳步有點兒挪不開。隨後他想到那個清毒的方法,‘子珏草’只對身上有‘少魂印’的人產生劇毒,如果要徹底清除,需要一個人為中毒之人過毒,而過毒需要七七四十九次迴圈,首先把毒從中毒者體內引渡到過毒人身上,倒入心脈中再轉回給中毒人,如此是為一個迴圈,一共需要四十九次,而過毒的唯一方法就是需要透過會陰相交,簡單來說就是需要兩人交/合,在這個過程中完成一次迴圈。
是以,羞恥就羞恥在這個過毒的唯一方法之上了。
莊豔秋原本沒打算留下來的,只是想通了那個清毒的方法後,不由得生出另外一個念頭,是不是可以藉此機會催活一個肉胎呢?
之前為了催活大福他們四個,他是煞費苦心,用盡了各種手段,結果差點沒弄好。這一次不一樣,‘子珏草’對莊豔秋自己沒危害,他既可以救人一命,又能夠藉此催活他的孩子,七七四十九次的話,不單單能催活這第五個胎,還能養活他好長一段時間呢,最起碼‘五祿’這個孩子短時間內不缺營養劑了啊!
小爹爹越想越覺得此舉甚佳。在斷雋眯著眼睛打量他的時候,莊豔秋狠下心來,以決然之態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衫。
他的手指顫巍巍地解著腰間的腰帶……雖然他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斷雋給他的感覺和其他人完全不同,他打心底對這位前輩是敬畏著的。而且斷雋此時也是清醒地注視著他,這種情況下,莊豔秋更加感到羞恥得厲害。
要是斷雋不樂意,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樣收場啊!!
斷雋被莊豔秋的行為給嚇著了,“你……你要幹什麼?”
莊豔秋緊緊咬住牙齒,故作輕鬆和大膽,“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幫前輩清毒啊。”
原諒我吧!斷前輩。我為您清毒是真的,催活我的孩兒也是真的,咱們這也算是各取所需,您可千萬別拒絕啊,我是真不知道您拒絕的話該怎麼收場呢?難道要霸王硬上弓??莊豔秋腦子裡浮現出前面那五個字時,心裡打了好幾個冷戰,根本不敢想象那種畫面。
斷雋沒料到莊豔秋會捨身來救他,他吃驚地看著那個已經脫掉外袍,只著單衣再度靠近他的俊美男人,突然變成了結巴:“你、你你……你當、當真的?”
莊豔秋用力閉了下眼睛,再度睜開,逼著自己與斷雋視線相交,“反正我名聲在外……也不在乎那些了。前輩,得罪了!”
說著,他顫抖著雙手去解斷雋的腰帶。
斷雋目瞪口呆地看著離他不過一尺距離的莊豔秋。想起莊豔秋那狼藉的名聲,有一剎那他覺得這樣做也挺好。只是,他很快想到了當初隱身在莊豔秋身旁觀察他時的所見所聞,眼神又變得柔軟了些,他知道這個年輕人並不像外面傳言的那樣煙視媚行,浪蕩不堪,因為他之前是旁觀者的角度,他倒是覺得莊豔秋看上去冷冷清清,不愛和人打交道,內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