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了臺階,往偏殿而去。
士元尊在莊少秋走遠之後才正色問道,“如何?我就未來夫人是個什麼命數?”
白琴嘆了口長氣,輕輕地搖搖頭,轉身向一旁的座位上走去,他雖然沒有雙目,卻好似正常人一般,行走間不見半點遲疑,也很平穩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士元尊走到他旁邊坐下來,靜靜的等著聽白琴的答案。
白琴所修行的乃‘太虛幻境’才有的‘天巫術’,他天分高加上興致高,在太虛學府一路修行,直到成功飛昇,現如今就在太虛學府任一院院士,他對巫蠱一術頗有研究,而且精通占卜一道,‘念物占卜’是他的拿手絕活,能斷人百年平生,趨吉避凶,指點迷津。
士元尊是個謹慎之人,在他決定迎娶夫人前,便向這位知交好友發了封書信,請請務必撥空前來,為他和他的新夫人占卜一卦,也算是定定族中長老的心。
士元尊本人對占卜問卦是半信半疑的,若占卜真能斷天機,那這世上該是天巫一派最為厲害才是。
他更相信的是絕對的實力和自己。
金鵬島上也有大巫,而且,這等攸關宗族前程的事,向來需要打卦問卜,島上的大巫們就島主的姻緣打卦,得了截然相反的兩個結果,一吉一兇,最後不得不把結果全都呈給士元尊,請島主自行判斷。
為此,士元尊只有把白琴給請回來,請他幫自己做這個判斷。
“500年前,我閒來無事曾為你的婚事打過一卦,當時得到的結果挺好的,” 白琴攏著眉毛,半垂著腦袋,斟酌著該怎麼繼續開口。
士元尊聽出他話中深意,身體往前傾了傾,“那麼現在呢?”
白琴坦率地搖頭,“一片混沌哪!”
“何解?”
白琴的手掌翻了翻,手心裡出現只紫色的龜甲,他搖了搖龜甲,手上飛快的掐了個指訣,一縷仙氣灌入龜甲中,龜甲自行升空,繞著士元尊轉了一圈又一圈,連連轉了六圈後,從回到白琴手上,慢慢吐出3枚銅錢來。
“此卦,我已第十次佔得,你自己看看,” 白琴把那3枚銅錢亮給士元尊看。
士元尊微微眯眼,“先立後破之相?“
“是啊!”白琴沉聲道:“你這婚事……怕是不善。”
士元尊單手按在了旁邊的茶桌上,“當真?”
“卦象顯示你的婚事該是遇到命定中人的,為何會出現先立後破的表象?我只能就這卦象解釋給你聽,你若成這個婚,定遭不幸。”
“是時機不對還是其他問題?”士元尊追問。
白琴猶豫了片刻,不知道該不該說。
士元尊看出他的猶豫,“臭瞎子,你只管說就是,我還不信你嗎?”
“……我看是人不對,”白琴壓低聲音小聲道。
士元尊的表情沒有再起變化,人不對?那就是說他定下的莊少秋有問題。
“方才我可是聽到他的心聲了。”白琴把剛剛莊少秋在心中腹誹他的事說了一遍,“他的修為很低,又是個搖擺不定的性子,以我如今修成‘天盲’可以輕易看穿他的心思。”
士元尊只覺得大為丟臉,“豈有此理,他竟有如此醜陋心思。”
“也許是還太年輕吧!”白琴不太好意思怪罪別人,特意為莊少秋找了個理由。
“這樣……你若想再斷的詳細些,便取他身上的貼身衣物和一滴血來,對了,再加上他的生辰八字,我仔細推算推算。”白琴又道。
士元尊似乎早有準備,袖子揮了揮,桌面上出現了個小小的托盤,盤子裡是莊少秋的裡衣和一滴盛在玉蝶中的殷紅血珠。
白琴一看好友這準備,道:“看來你自己心中也有遲疑。”
士元尊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