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刁蠻任性的言行舉止他還是頭一回做,除了有點兒結巴聲音差點兒走調,架勢倒是擺了出來。
僕從為難地垂下了腦袋。又是個毫無慈心的嬌蠻公子!怎麼就一點也不為他們這些當下人的著想片刻?
他著急地在心中算了下時間,一狠心……妥協了。
“那公子就在這裡等著小的,小的去臨近的宮殿為您取水,很快就回來。”僕從道。
莊豔秋心中大喜,面上卻仍保持高高在上的態度,“早這樣說不就得了。”
僕從背地裡以眼角剜了莊豔秋一眼,再強調了一句:“公子可千萬別亂動,方才我說的話可不是嚇唬公子來著。我們家主上性子陰晴不定,公子不會想真正惹他生氣的。”
莊豔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背,找了塊放在小路旁的大青石,坐了上去。
那僕從猶豫再三,退一步便回頭看莊豔秋一眼,生怕他有別的動靜。
等他退了十幾步後,想到這樣根本不是辦法,要是他不快點兒把人帶去赴宴,到時候受罰的還是自已。反正這人根本逃不掉,自己動作快點,不過是百十個呼吸間的功夫。
僕從想到這裡,便沒有再回頭,直接化出自己的雙翼,向著附近最近的一座殿堂飛了過去。
莊豔秋看到那僕從飛走,馬上一躍而起,動作迅速地往花園裡頭鑽。
他不知道那僕從的速度才多快,只求自己能更快一些,就算是暫時跑不遠,也要找個地方先躲藏起來,再伺機行動。
莊豔秋撥開面前那繁茂的花枝,使了個‘隨風訣’幾個呼吸間便跑出一段不短的距離。
他在心中計算著時間,等到感覺到時間差不多後,馬上停下了腳步,隨便找了座附近的院子,一頭鑽了進去,直接往最偏僻的角落裡藏。
他前腳剛剛闖入一座味道古怪的小木屋裡,頭頂的天上便響起了翅膀扇動過的聲音。
莊豔秋屏住呼吸,默默地閉上眼睛,在心裡祈求著,千萬不要讓人找到他!
鼻端不時傳來越來越難聞的味道。那味道就在他的身後,而且……還有點兒熟悉。
莊豔秋捂住口鼻,轉過臉來,雙目倏地一下瞪得奇圓奇大,兩條俊秀的眉毛也高高地抬起,幾乎快豎成兩道線條。
按常理,這時候他應該緊接發出一聲尖叫。理智卻在提醒著他,不能有一丁點兒的動靜。
他和對面那雙同同樣瞪得又大又圓的眼晴的主人……四目相瞪著。對方坐在一隻古色古香的恭桶之上,褲子褪到小腿處,露出滿滿兩腿的濃毛,兩手捧著本畫本,一臉的震驚和茫然。
莊豔秋快速眨了下眼皮,弄明白了這人是在做什麼,當下紅了臉,趕緊把腦袋又轉了回去。
而剛剛和他對視的人同樣回過神來,手裡的畫本掉在地上,他又是想起身又是想提起自己的褲子,還想騰出手來去撿地上的畫本。
這畫本是他來到太陰,花了大價錢從‘太陰學府’學子們手中購得,很是寶貴。至少對‘大鵬精’廣坤來說,這就是目前仍舊在做‘單身鳥’的他,最大的精神食糧。
據說這香豐色畫本是根據真實故事改編的,主角就在‘太陰城’,是位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兒,就是美人兒的行為不怎麼檢點,而且運氣不好,遇人不淑。
廣坤從第一眼看到這畫本時,便成了這畫本的忠實擁躉者。那些有老婆有道侶有情人有床伴的……怎麼能夠明白他這千年老處男的苦悶?
像這種能撫慰身心靈的大作,就是光腚丟臉,也不能丟掉它。
莊豔秋這時候後知後覺自己無意中闖進什麼地方了。他竟然跑進了茅房!
得知此驚人真相的他,捂著鼻子鑽出了茅房,打算繼續跑。他已經在外人面前暴露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