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胎,進錯了門,有那麼一個心眼兒偏到天邊的父親,還有那麼一個迂腐古板的家族。
從少正一再度踏入‘昊正王府’開始,連門口唱名的僕從都對其轉變了態度,冷冰冰地唱了一聲“少正公子……”那副倨傲的樣子,倒好似少正一的地位變得比他還不如了。
這一次唱到莊豔秋的名諱時,果然關注他的人並不多。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今日這場大事的主人翁身上,沒有興趣去理會旁人。
音九悔一行入了王府便被人引著往祠堂走去,莊豔秋在他們身後,比他們慢了一步。
今日莊豔秋沒有搭乘任何一位的便車,而是讓莊喜套了自家的天馬車載他前來的。
莊豔秋進了‘昊正王府’後便有大管事的匆忙趕來,在其身旁小聲說話:“莊公子來了……王爺已經等您許久了。說是請莊公子稍等片刻,待除宗一事處置完畢,便與公子面談。”
莊豔秋不是很樂意,“不就是留下了一些東西嗎,交給我我帶走便是,無需面談這般麻煩。”
“王爺是這般吩咐的,別的小人是一概不知。”大管事恭敬地補充一句,很快退到了一旁。
莊豔秋在原地站了片刻,抬腿跟著那些前來見證的眾人一塊兒往祠堂走去。走到半路,他遙遙地看到莊紫芙一手扶著腰,頂著個肚子站在旁邊的小涼亭中對著人群張望著什麼。
莊豔秋厭煩她,稍微躲了躲她的視線,哪知道還是叫莊紫芙身邊的貼身丫鬟給看到了。
很快就有小丫頭快走過來請莊豔秋去與少王妃交談。
莊豔秋沒有搭理對方,直直地跟在其他客人身後。
莊紫芙恨得咬牙切齒,挺著個肚子囂張地攔住了莊豔秋。
莊豔秋離她離得遠遠的,生怕被這女人再無中生有汙衊他什麼。
“你不能去我家宗祠。”莊紫芙霸道地命令道。
莊豔秋當她的話是耳旁風,理都不理對方。
“你是被我家休棄之人,怎能去汙了我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莊紫芙再逼近一步,盛氣凌人道。
“既是已經和離,他便不算你家中人,為何去不得?”音九悔去而復返,自然地站到了莊豔秋的身旁,替他說話。
莊紫芙無話反駁,咬緊了下唇敢怒不敢言地瞪著音九悔。
“跟我走!”音九悔對莊豔秋道。
“上仙莫怪!”遠遠地就聽昊正大王的聲音傳了過來。大王很快就趕到了眾人身邊,先是向音九悔歉意地一頷首,“上仙別和紫芙計較,她就是被少王寵壞了。”
音九悔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
“不過……她的話也有點道理。豔秋總歸與我家有一段淵源,如此是不太好出現在家廟外面,免得有所衝撞,傷了豔秋那便不好了。”大王嘴上說得好像一切都為莊豔秋著想,音九悔雖然不爽利,只不過聽到說對豔秋不好,心裡也有些猶豫。
豔秋如今懷著胎,這種犯忌諱的事最好還是相信一二,也省的真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擔心的還是他們。
莊豔秋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裡離‘芙蓉院’近,不如我去那裡等一會兒吧。大王早點忙完也好讓我把家父的遺物早些帶回家去。”
昊正大王連連點頭,“那是當然。我還有些話跟豔秋說,咱們待會兒再聊。”
音九悔此時看了一眼莊豔秋,用眼神傳達著自己的疑惑。
莊豔秋衝他歉意地笑笑。不是他有意瞞著的,這本來就是一件極小的事,誰能料到昊正大王要和他私下裡說說話呢?
“不如我也陪著豔秋一起吧。”音九悔不願意莊豔秋離開他半步。
昊正大王嗔怪地嘖舌,“上仙莫不是瞧不上我們王府。我請上仙來做個見證的,上仙若不出席又何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