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焦然看了看左右站著的其他人。
“咱們各憑本事自行潛進去,被發現了就自己解決啊。”夢猙一臉的興奮。
“區區一群小修也想發現我們?夢猙兄未免對自己太沒自信了吧。”說完,獨山步率先行動,身形消失在原地,向著那守衛森嚴的院子飛了過去。
“裡面見!”斷雋單手結印,第二個消失。
這群阿爹誰都不肯在對方面前漏氣認輸,於是各自施展自己的本事,把突破這群守衛的防線當做比賽,玩得不亦樂乎。
一炷香過後,其他的阿爹陸續在院中的假山之後現出身形,只有焦然還沒到。
一團淺褐色的煙塵從假山旁邊的水臺底下緩緩釋放出來,又逐漸凝聚成人型,焦然從那煙塵當中顯露出了身形。
“焦兄……找到一條不賴的通路嘛。” 大家夥兒看了一眼那水臺下方潺潺而過的溪流,笑了起來。
“這水道通向外面的大湖,外人若想進來,其實容易得很。”焦然得意地笑道,他雖然是這些人裡修為最低的那一個,可論經驗比這些人可靈活多了,就像剛才他根本不需花費多少精力,施展什麼出神入化的法術就成功的進來了。
“過來看!”敖靈找了個好位置,招呼其他人過去。
幾個男人隱藏了身形和氣息靠過去,從他們所在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間裡發生的事。
只見莊少秋就在床前的榻上坐著,側對著他們。如今他整個人看上去豐潤了一些,穿著寬鬆的白袍,慵懶的靠在靠枕上,白袍下他的肚子微微隆起了一個弧度。
看到那個弧度時,幾個男人同時張大了嘴巴。
“真的有了?”敖靈驚道。
“怎麼可能?”少正一微微眯起了眼睛。
“難道他為了懷胎,吃了‘葡胎子’?”士元尊的魂魄飄在其他人身邊,輕聲細語。
“有人來了……”斷雋低聲叮嚀了一句。
但見幾位丫鬟捧著新鮮的食物從門口魚貫而入,把那食物送到莊少秋的面前後又退了出去。
待到人都離開後,莊少秋才轉過頭來,探頭往窗子外面看了看,把其中一碗湯藥倒在了窗下的花圃當中。
焦然聞了聞空氣中的藥味,“怪了,這是上好的安胎藥,他怎麼不吃?”
“你們不覺得……他有些憔悴嗎?”音九悔上仙道。
其他人眯起眼睛來看了看,方才只見到這人的側臉還不覺得,如今他轉過頭一看,才驚覺這人比之幾個月前確實憔悴了一些。
“看他鬼鬼祟祟的,安胎藥都不肯吃,定有古怪。”士元尊道。
但見那莊少秋獨自進食,吃東西狼吞虎嚥,倒像是餓鬼投胎一般,沒有一點兒平日裡優雅的模樣,不一會兒把那送過來的食物全都吃了個乾淨。
“乖乖,他吃好多。”獨山步直咋舌。
更奇怪的事發生了,莊少秋吃完那些東西后竟然抱了個痰盂,,以手指摳喉,又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他這是在做什麼?”其他人問焦然。
“我也不清楚,我又不能給他把脈。”焦然覺得好笑的搖搖頭。
“都怪你!都怪你——!” 莊少秋用拳頭捶了自己的肚皮兩下,正在向他那肚子裡的東西發脾氣。
“這人真是太自私了。”少正一對莊少秋的行為很是看不慣,“之前明明一直想要奪豔秋的胎,現在自己有了他還這麼對自己的孩子。”
“恐怕他不以為那是自己的孩子吧。”音九悔說到這裡,壓低了眉頭。
“莊豔秋~~你害我不淺,你的孽種也整日折磨我,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我恨你們——恨你們!” 莊少秋壓低聲線抱頭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