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九悔還準備再多問那位一些問題,莊豔秋眼中的光芒跳躍起來,他整個人左右看了看,意外地來了一句:“我感覺到那位前輩的存在了。他……走了。”
“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地方?需不需要我替你醒醒神?”焦然扶住莊豔秋的身體,關心不已。
莊豔秋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那處的灼燒感冷不丁地升起又很快地消退,等他低頭去看時,手腕的主脈之上浮現出熟悉的兩個字樣。
他眨了眨眼睛想看的更仔細些,那兩個字樣又謎一樣地消失了。
“師父!”莊豔秋對著空氣呢喃出聲。
“豔秋的師父,在哪兒呢?”焦然興奮地四處張望。對他來說九命師父也是他的大恩人,當年曾點撥過他,又替他栽種下‘青柏木’,還把法術傳給了豔秋讓豔秋替他解除了糾纏了世代的‘不死’詛咒。他一直想見到九命師父,向其恭恭敬敬地磕個頭,順便,把自己鄭重地介紹給那位豔秋的恩師。
“我是說,那位附身在我身上的有可能是我師父。”莊豔秋道。
“豔秋為何有這種感覺?”
“直覺!”莊豔秋想了想給了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這地方既然是九命師父叮嚀了自己的傳承者一定要來,又是這麼的不好找,依九命師父那種仔細的性子定會做好萬全準備。留下一丁點兒法術或者分影來一方面守護著這裡,另外一方面也為自己的徒兒指路、帶路。
最關鍵的還是他手腕上那稍縱即逝的字樣。那很明顯就是九命師父之前留給他的書信出現過的字樣。這是他最終認為對方是九命師父的關鍵。
想想也是,誰會在‘’的幻術襲擊他之前就讓他提前感應到。還有誰會能夠在控制他身體的同時成功地從翠食口中取走東西。這地方如何進來,如何開啟機關,只有這裡曾經的主人才懂得,旁人又怎會輕易知曉?
不過,這些都不那麼重要了。莊豔秋知道九命師父做這些最終的目的還是希望他的傳承者能夠順利把‘引神珠’帶回來,他現在應該關注的就只有這個。
當往南方尋去的另外一部分人順著留下的記號找到單口山附近時,看到莊豔秋三人就在山前一片不大的空地上等著他們。
“不是說找到‘不破塔’了嗎?塔呢?”獨山步關心地問了一句。
莊豔秋心中有事沒有回應她,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了。
音九悔和焦然趕緊追上他,一左一右地守在他身邊。
“這是怎麼了?”獨山步走到焦然身邊,壓低了聲音小聲詢問。
焦然白了一眼,“你怎麼什麼都想知道。豔秋這會兒在想事呢,別煩他。”
獨山步平白被教訓一句,撓著他的紅角表情好無辜。他又轉去看其他人,大家夥兒都沒人似的把視線移開了。
莊豔秋走了一段路後停了下來,對身邊的音九悔道,“我得去一趟‘元天界’了。”
“沒關係,我們陪你。”
“是啊豔秋,你去哪兒我都陪你。別說是‘元天界’,就是真有那什麼‘元天界’我也願意陪你去闖一闖。”焦然笑嘻嘻地表態。
“什麼什麼?要回‘元天界’?咱們才從那裡離開幾個月而已啊!”獨山步豎著耳朵聽到了這一訊息,咋咋呼呼地喊了起來。
他一喊,鬥起第二個有了反應,衝到莊豔秋身邊抓住他的手,“要回‘元天界’?那我怎麼辦?我不要回去!”
“你若不想回去就留在‘柏崖山’吧。”莊豔秋對鬥起向來寬容。因為深知這小子就是個不折不扣又不懂生活和人情世故的傻瓜。
“那不行!我要跟著你噠!”鬥起的表情像極了要和母親分別的孩子,一下子就抱住了莊豔秋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