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當它碰觸到孩子的身體時,孩子們全都化成了木頭雕刻的傀儡,臉上還貼著化形用的符咒。
那傢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甕中捉鱉了,轉而往地下猛地一鑽,準備逃跑。
只是這一次它沒有上次那般好運,這間屋子的地底全都被獨山步用金石填充滿了,根本鑽不出任何坑洞。
那玩意兒轉而向窗戶飛速逃去,還沒等它靠近,門窗全部閉合,好幾層的結界閃著明光提醒著它,它已經完全沒有生路可逃。
那團黑氣四周晃盪一圈後,落在了門口的空地上,漸漸地虛化成人形,是一位風韻猶存,上了些年紀的女道士的裝扮。
那女道士轉著呆板的眼珠子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幾個男人,徐徐開口,“你們怎麼會知道我是假的?”
“我們只知道你是女的,擅長易容的女的,這就夠了!”夢猙舔了舔牙齒,露出個血腥的笑容來。
“我自認自己的偽裝一點兒破綻都沒有。”女道士不相信光憑這一點他們就能懷疑到自己身上。
“你的扮相確實沒有破綻,表情口氣也學的十分到位。缺陷就在於,你做的菜。冬嬸做菜粗獷,不會擺盤修飾而且一聞味道就是重油重鹽,而你的菜……雖然也放了許多油,看這裝盤的樣式,你之前也不是尋常百姓家出來的吧!”莊豔秋的目光掃了一遍那桌上的菜色,淡然出聲。
女道士抿嘴冷笑,“我已經儘量模仿那女人做的飯菜了,只是一個盤子,就壞了我的計劃。”
“你到底是誰?”莊豔秋忽然壓低聲音,視線變得格外銳利。
女道士輕蔑地笑了笑,“怎麼著?過了一百年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聽她這話中口氣還是和自己認識的。莊豔秋心裡微微驚動,打量著這女人的目光變得慎重起來。
他還是從那女人熟悉的鄙夷神色中看出了些微端倪,“是你!”
“哼!”女道士冷笑,“你這眼睛也太差了點,怎麼說我也照顧了你幾年。”
“她是誰?”焦然挪到莊豔秋身邊和他小聲說話。
“莊少秋和莊紫芙的母親。”
這話一出,夢猙和獨山步驚訝地挑眉。自從那兩兄妹死去之後就再沒聽到過這兩個名字了,本以為早就了結的孽緣還殘留了些餘孽。
“就是那個和莊少秋一起算計你的傢伙!”焦然反應快,沉下聲音來脫口而出。
莊豔秋點點頭,“沒錯!”
夢猙和獨山步同仇敵愾,狠厲的眼神中閃爍著復仇的光芒。一想到這女人就是豔秋遭受災難的源頭,他們恨不得當場把這女人給千刀萬剮。
“我的兒子和女兒都命喪在你的手下!莊豔秋,我早該在你還小的時候就動手殺了你的!”女道士不動聲色地說出殘忍的話來。
“你對我做的事比殺了我更殘酷。”莊豔秋不緊不慢地回應她,“這天下就只有你的孩子配活著嗎?”
“當然!”女道士高聲呼喝,“你是他倆的絆腳石,我不除了你我的孩子就得吃苦受罪,你現在也有自己的孩子,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情?”
“我明白!可我不會為了讓他們活的舒心而去迫害別人。”
“哈哈哈�”女道士大笑出聲,“你現在說得輕巧。真到了那種時候又有誰能忍心?你父親既然一心思慕你的母親,為何非要娶我入門,娶了我之後為何還要處處提防我?他提防我就罷了,怎能連帶著防備我的孩子?!”
女道士越說臉上的表情越是猙獰。想當年她初嫁為人婦,知道家中還有個嫡子時也曾想過要好好善待那孩子,只是她的一腔熱心換來的是冷臉相對和無端懷疑,長此下去再熱的心也被澆得涼透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後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孩子身上,卻沒料到自己的孩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