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敏捷地逃離,只是剛剛逃開,下一刻又被碎撥動手上的陰陽陣盤給轉了回來。
那團黑影這一下不動了,停留在半空中做了個短暫的休息。
莊豔秋想要趁機搶回八貝,從那團黑影之中分化出一隻純黑的手來緊緊地卡住了八貝的腰肢,將其舉了起來。
見此情形莊豔秋停下了動作,小心地屏住呼吸,“不要傷他!”
“放心……要、傷他的……不是我。我是在……救他!”那團影子說話了,聲音低沉陰鬱,有些元氣不足,因此斷斷續續。
莊豔秋剛才的腦子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顧不上去思索,全都是憑著本能在行動。這時候他才稍微空出些腦子思索剛剛發生的這一系列變故。
首先,他半疑惑地開口問了一句:“你是孤夜教宗?”
那團黑影哼哼一聲,算作回答。
莊豔秋又扭頭看向碎和那操控乳白色樹藤的傢伙,“你們倆是這裡的守護者?”
他的目光特別在那操控樹藤的傢伙周圍看了看,只覺得無論是這人的襲擊手法和套路都很熟悉,他福至心靈地來了一句:“是你!”
一陣銀白色的強光閃過,一張臉從樹藤之中緩緩分化出來,眼睫毛上結滿了一層厚厚的白霜,冷冰冰盯住了莊豔秋,“你認得我?”
“是你!你就是那個在‘幹瀾山’釋放蜃毒又假裝‘孤夜教宗’偷襲我們想要強取‘引神珠’的人!”莊豔秋指著那位十分肯定地說道。
“呵~~”碎在一旁陰陽怪氣地笑了,“百里空,你真的很失敗呢,被一個無名小輩給戳穿了偽裝。”
“閉嘴!”那位叫百里空的不滿地斥責了一句,身形再度變換了一下,化作人身模樣,他渾身上下連頭髮,眉毛都是雪白雪白的,只有兩隻眼珠子幽藍深邃,乍一眼看上去只能看到他臉上掛著的那兩顆藍眼珠,很有點兒嚇人。
百里空神色陰晴不定,現在的情況著實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鬥戰不是說過,孤夜運用‘逆轉回環陣法’強行復原肉身不成,躲起來修復魂魄去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問我我問誰?鬥戰那傢伙鑽營了這麼久也未能鑽到孤夜身邊取得重要位置,他說的話你也信十分?”碎譏誚道。
“原來……是被防著了啊!”百里空自言自語。
“嗯?!那個……‘元天界’的小子……是你們的人?”‘孤夜教宗’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聲音比之前稍稍提高了些。“那麼……他說的、能幫我……重塑肉身……也是……你們設下、計謀?”
“看樣子你不知道鬥戰的另外一個身份。”百里空訝然,“那為何你會防著他,沒有向他透露任何你要潛入迷境的訊息?”
“本宗……向來不……輕易相信、外人,尤其、那人還不是、太陰之人。”‘孤夜教宗’淡漠地回道。
“不對!”碎似乎發現了問題的關鍵,“你是透過‘顯像者’被帶進迷境的,若不是有人把關不嚴,你不可能進得來。這麼說……有人給你行了方便?那人是誰?”
莊豔秋見這雙方又開始說一些他聽不太懂的話了,暗中盤算著怎麼樣趁機能把八貝給搶回來。
八貝這會兒好像暈過去了,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莊豔秋都站不穩了。要是這兩方能夠打起來的話,他的機會會不會更多?
這麼琢磨著,莊豔秋暫且平復自己亂了的心,開始琢磨這些人說過的話,和在這之前發生的種種難以解釋的‘巧合’。
他想起了音九悔曾經說過的,‘伏骨教’內部有兩股勢力暗藏其中,其中一股是真正的披著血袍,執行了教義,服用了致命蠱毒的那批人。而另外一批雖然同樣披著血袍,體內卻沒有蠱毒,性命也不會受制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