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絕地反擊,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白頭鷹’的話也正是在場大部分島民們的心思。他們敢來送前任主上士元尊一程,本身就是還留有幾分血性的人。這樣的人再經歷過幾次生死,面對對他們置之不理的玄意和盡全力保護他們的莊豔秋,他們若是不知道到底該維護誰,那便枉有個人的身體和腦子。
“大家齊心協力,保護夫人!”
一聲呼喝下,有修為的修真們作出了防禦的姿勢。同時,那些沒有修為的普通島民們也自發地圍成幾個圈,牢牢地把莊豔秋給護在中間。
莊豔秋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覺得內心裡有一陣暖意在流淌。之前被士元尊抓上島被處以‘焚刑’時,底下那些叫囂著要燒死他的島民們很是讓他反感,連帶著他對整個‘金鵬島’都沒好感,現下忽然被這群人給保護了,讓他的內心受到極大的觸動。
“愣著幹什麼一一!動手!殺一一把他們全都殺了填海!!”玄意此時已經有些陷入了瘋魔的狀態。
他這人以前隱藏自己的野心時太過壓抑自己的本性,以至於成功奪位之後他很放肆,根本收不住自己釋放而出的真性情。沒有人反抗他時,他還能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壓抑住自己的殺心和魔念。一旦遇到有人不服從,他根本收斂不住。
玄意的心腹手下們試探著想要動手。他們一動,那些在‘庇火圈’裡頭的修真也跟著動了。看他們臉上的表情是一種破釜沉舟的堅決。雙方的氣勢膠著中,反而是莊豔秋這一方更勝一籌。
莊豔秋含住呼吸,緊張地環顧四周。他的緊張並不是對這種場面的害怕,而是興奮、激動。光從氣勢和態度上來看,他已經能斷定是他們一方能取勝。
玄意也感覺到了雙方的氣勢差別了。他看了一眼面具男,“杜巖,為了你的什麼法陣我前面幫了你不少忙,現在你該幫幫我了吧。”
面具男杜巖瞥了玄意一眼,“我剛剛不是救了你嗎?如果沒有我的保護,你剛才有可能就被鬼火燒化了。”
“杜巖!別忘了我們都是主人的手下。”玄意壓低聲音威脅道。
“我是主人的手下,而你,不過是主動黏上來的一條癩皮狗而已。”杜巖並不受玄意這種小人物的威脅。在他心裡有個景玄和他爭搶地位就已經夠了,什麼時候輪到一個連臺面都上不了的傢伙跑來要求相同地位。
玄意大怒,“是你們主動邀請我加入的。如果沒有我,你們哪裡能查到‘引神珠’的所在?!”
杜巖摸了摸耳朵,滿不在乎地笑道:“好!好,我幫你!別動怒嘛!你這急躁的性子可得改一改了,以後會吃虧的。”
玄意重重地喘了口粗氣,覺得自己在立場上碾壓住了杜巖,一時間心裡很得意,臉上的表情也顯出幾分傲慢來。
杜巖冷眼掃到他的樣子,在心中陰毒地笑了笑。說他是癩皮狗簡直侮辱了癩皮狗了。這傢伙就是個空有野心,沒腦沒膽的臭蟲而已。先哄哄他吧,反正他那海上的大陣還需要更多的屍體,之前還擔心這傢伙不肯殺人了,現在正好,不用他苦口婆心地勸說,自然有更多的屍體可以回收。
杜巖發了一個訊號出去。從島上各處陸續有好幾隊身穿紅袍的‘外來者’靠攏過來。
有了這群人的加入,形勢在剎那間又開始反轉。玄意那方的人手一下子變多了。
莊豔秋有些擔心這種局面會使得原本站在他這一邊的島民們生出懼意,哪知道定睛一看,這些島民們的目光很是堅定。對他們來說,反正今天也難逃一死,屈辱地死去和有尊嚴地戰死,在這一刻的區別是非常之大的。
莊豔秋動了動身體,擋在他前面的老婦人沒有回頭開口說道:“夫人別擔心!老婆子拼死也會保護您的。”
莊豔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