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聞。但具體如何,卻不得而知。”趙韙撫須道:“嚴將軍對此,當有些瞭解吧?”
張肅也把目光指向了嚴顏。
趙韙如此問嚴顏,並非刁難,而實屬事實。嚴顏出身巴郡嚴家,而嚴家,卻是天下四大商家之一。作為鉅商,與經商環境寬鬆的幽州有緊密聯絡,知道幽州的一些內幕,便不足為奇了。
嚴顏呵呵一笑,道:“我嚴家是商賈之家,雖然與幽州多有商業來往,但除了與商業有關的事,其他也知道的不多。我就說說有關幽州商貿稅收之類的事吧。”
嚴顏斟酌了片刻,道:“就去年來說,只我嚴家一家,便給幽州貢獻了不少於一百萬金的商業稅!諸如甄家、糜家、衛家也都不少於這個數目!”
“也就是說,光只你們四大商家,便納稅四百萬金?!”趙韙有些不可思議,道:“去年,我益州農稅、商稅等各種稅收加起來,也沒有百萬金!”
“卻是如此。”嚴顏鄭重點頭,道:“除去甄家,我們剩餘的三大商家,佔據幽州的貿易額,還不到三成!剩下七成,有兩成屬於甄家,餘下的五威,都在漁陽王手中握著!”
“這…”
張肅和趙韙都目瞪口呆。
“漁陽王真乃當今天下第一富豪也!”憋了半天,趙韙就憋出這麼句話,但也是實話。
嚴顏嘆了聲,道:“這還只是商業稅,我曾略有耳聞,幽州的農業稅收,更是駭人聽聞,但具體數值,卻不得而知。”管中窺豹,可見幽州之富!”
三人你嘆一聲,我嘆一聲,嘆個沒完。
“幽州有金錢糧草之富;有金戈鐵馬之鋒;有漁陽王雄才大略,無怪乎少主會有那般想法。”趙韙扶著白鬚,略一沉吟,道:“倉廩實,又盡折外敵,而且大漢的江山已經有一半落在了漁陽王手中,其南下的步伐,恐怕無人可擋…”
“依著趙大人的意思,是贊同少主略?”
張肅皺起了眉頭,隱隱有些怒氣:“我等身為臣子,當為主公著想,守住基業才是,爾等.,趙韙眉頭一挑,哼一聲,道:“張大人言重了吧!?老夫隨主公久矣,難道忠心還比不得你!?”
二位且打住!”嚴顏連忙勸阻,道:
“二位部是在為主公著想。張大人要保住主公基業,這沒錯。但張大人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漁陽王南下,以何抵擋?既然難以抵擋,守不住這片基業,便要謀取退路,這便是趙大人的想法。”
趙韙聞言,連連點頭。
“哼,以劍閣之雄,難道還抵擋不住?”
張肅冷哼一聲,道:“再說了,這打仗的事,不是有嚴將軍麼,不然主公要你作甚?!”
“你!”嚴顏眉頭一挑,豁然起身,喝道:“張大人,不是我嚴顏長他人志氣。那漁陽王從來百戰百勝,兵鋒之凌厲,異族不能擋,曹操不能擋,袁紹不能擋!難道僅憑一座劍閣,就能擋住?我嚴顏明言,不是幽州大軍的對手!”
“好了,二位暫且息怒!”趙嶷這時候又反過來打圓場,道:“張大人雖是為主公著想,但你可曾想過,若漁陽王南下,而劍閣擋之不住,主公又將置於何地?”
張肅默然。
三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說話了。
過了良久,趙韙才道:“既如此,還得看主公抉擇,我等在這裡爭論個什麼勁兒?”
言罷,拂袖轉身而走。
嚴顏、張肅二人聞言,也起身告辭離去。
這天,袁紹在朝中略微勝了以王允等人為首的保皇黨一籌,心中有些高興,回來後便喝了些酒,渾身鮮血有些沸騰,便想洩洩火。正要走出書房之際,忽然,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身前,將袁紹駭的連連後退,撞翻了幾張椅子,才稍微鎮定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