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潘將軍領五千輕騎兵,五千重步兵,於天黑酉時出發,擊破曹軍!“麴義大笑一聲,道:“張牛角、於毒!”
“末將在!”
二將站起身,臉露喜色。
“你二人各領兩千輕騎兵,兩千重騎兵,兩千輕步兵,酉時出,繞路埋伏於高唐東、南兩門外,待敵軍逃遁,便即出擊,將其擊破!”
“諾!”
“其餘諸將隨本將軍鎮守軍營,待機攻佔高唐!”
“諾!”
命令下達完畢,麴義揮退諸將,帳篷內,便只剩下他與周泰二人。
麴義翻開地圖,細細檢視,正要與一直未曾說話的周泰交談,不防潘鳳又回身求見。
“將軍,今夜之戰,還需防備北門和西門!”潘鳳入帳,開口便道:“陳登此人不簡單,不一定會死腦筋望南、東兩門逃遁。依末將來看,恐怕到時四門齊出,陳登渾好水摸魚呀!”
麴義、周泰二人聞言齊齊一怔,臉色俱都一變。
“有理!”
二人對視一眼,神色有些慶幸。
“幸而潘將軍提醒,否則跑了陳登,此戰便不那麼完美了。”
潘鳳抱拳告退之後,周泰看著麴義,笑道:“我與你有同一種想法,這位潘將軍,果然不簡單啊!”
麴義點頭,回望北方,道:“否則哪裡值得主公如此看重?”
周泰又道:“不但計謀精神,洞察入微,而且很會做人一一沒當著諸將揭你的短,反而後來獨身前來提醒,一者沒搶了你主將的風頭,給了你面子,又保證了戰爭策略的萬無一失,不錯,真不錯。俺老周不如他,不如他多矣!“高唐城內。
陳登與曹豹下了城樓,徑自回到自己住處,便在屋中來回走動,顯得很是沉重。
曹豹也一臉陰鬱,過了良久,不見陳登開口,有些急了,便道:“元龍兄,你看…”
陳登腳步一頓,緩緩道:“曹將軍有何想法?”
曹豹心中一滯,暗道,老子能有什麼想法?要有想法還要你幹嘛?
二人本就有矛盾,不過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菩豹深知陳登智謀不凡,要得到轉機,只能靠他,所以忍氣吞聲道:“曹某愚笨,不曾有計策。”
若是在徐州,陳登恐怕會露出笑意,深知嘲笑曹豹一番,但此時他可沒甚心情。
“此戰,我等沒有勝算。”
陳登語速不快,很是沉重。
“營將軍出身軍旅,應該比陳某更明白那幽州軍的可怕。”
曹豹深有同感,點頭道:“那太史慈武藝超凡,真刀真槍幹,我在他手中走不過十合。
那八百精銳又是青州軍十二萬人中的精華,都是見過血,並且身體素質頂尖的精壯,沒想到竟被一百幽州軍完敗!那幽州騎兵竟未損失一人!這等戰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錯。”陳登道:“那騎兵裝備精良,竟連戰馬都披著鐵甲,嘖嘖,你看那城下,那種騎兵整整有一萬之數,這還只是漁陽王劉淵麾下一個冀州軍團中的一部分!而且他們每一個兵種的裝備都十分精良,由此可以相信,漁陽王有多麼的富!”
“是啊,”曹豹連連搖頭:“便是步卒,都有鐵甲罩身,縱觀中原,哪一個諸侯又有如此兵種?如此規模?”
“所以,我們沒有希望守住高唐。”陳登道:“現下而言,安排退路,才是上上之策啊!”
“退路…僅有今夜有些機會,不過那麴義又怎不會防備?”曹豹皺眉。
“今夜,是唯一的機會。今夜若不能退走,到明日早晨,難不成開城投降?或者面對幽州軍的總攻,我們能守得住?”陳登道:
“不論怎樣,今夜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