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武安國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武安國一雙鐵錘相互交擊,砸的哐哐作響,映襯著地上的無頭屍,映襯著身後戰士們歇斯底里的喊叫,是那般的威武雄壯!
“這回該出來個厲害一點的吧?”
戰死兩將,若不搬回一陣,定然士氣狂跌,此乃兵家大忌,自然不是敵方主將願意看到的,所以諸侯、諸將俱都如此想法。
自然,虎牢關上的徐榮也是這般。
楊定、胡車兒都是他手下部將,跟隨他已數年有餘,頗有些情感,然這番卻盡數折在敵將手中,一來是悲憤不過,二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戰士們士氣低糜,所以徐榮黑著臉,扭頭就盯住了呂布!
只有這人,才能以其超凡的武藝瞬間扭轉乾坤!
迎著徐榮嚴肅的目光,呂布是避也不是,應也不是。
身為屬下,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沒有理由拒絕主將調遣;但是城下那個人,卻是那般的恐怖,使他根本沒有勇氣去面對!
“呂將軍,你武藝蓋世,兒郎們都看著暱!”
徐榮聲音不大,但周遭十數丈卻能清晰聽聞。
士兵們頓時把眼睛盯住了呂布,期待、渴望,複雜萬分!
只這一句,就把呂布逼到了兩難的境地。
若不應,難道是怕了城下那人?當著一眾士卒的面那是多麼丟臉的事?以呂布狂傲的性格,簡直無法忍受。若應下…呂布看著城下遠處那人的身影,心中一顫。
“讓末將下去斬了這狂徒!”
呂布身側一將站出身來,抱拳喝到。
“曹性…”
從幷州起,曹性跟隨呂布已有五六年有餘。對於呂布如今的顧慮,他如何不知?
萬分複雜的看著城下那人,曹性心中沒來由的嘆了口氣。
若當初呂將軍安心留在幽州,如今…咬咬牙,將這些思緒完全摒棄,畢竟都是過去的事,而今乃是敵對雙方,不論對比如何,行事又怎能讓人小覷?於是曹性當即便抱拳請戰。
面對曹性的請戰,呂布臉色不斷變換。
最終,利劍般眉毛下的那眼睛裡,恐懼懦弱猶豫如潮水般盡皆消散退去,桀騖不馴的凌厲目光,夾雜著兇狠慘厲,迸射而出!
既然站在這裡,早晚都要走一遭,何必畏首畏尾?
劉淵再強,至多不過斷頭殞命罷了。
死,也要死得風風光光,窩窩囊囊不算好漢!
霎那間,心結盡解,那個傲視天下的呂布帶著決絕之心又回來了!營性等部將見之,滿臉都是激動不已的神色。
徐榮面色一怔,笑了起來:“呂將軍,看你的了!”
呂布提起畫戟,朝他點了點頭,轉身下了城樓。
“來了,呵呵呵…不知道有沒有長進…”
劉淵何等目力?雖然逆風難以聽到城樓上談話,但呂布等人的動作,那是看的一清二楚。
“什麼?”沒大聽清劉淵的低語,側畔的曹操條件反射般問道。
“呵呵呵…鳴金!”劉淵沒有立即回答曹操,卻讓士卒鳴金。
“賢侄,安國看似尚有餘力…”一眾諸侯大多不解,尤其是孔融一介書生,眼看麾下部將大發神威,正高興時,卻不料劉淵下令鳴金收兵,很是不解。
何不趁武安國戰氣如虹之際,再多殺幾個,豈不更妙?
劉淵搖搖頭,對孔融笑道:“文舉先生稍候便知。”
叮叮叮…武安國耳聞嗚金聲,也是一怔,不過軍令不能違,當即朝那城門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策馬轉身,奔回本陣。
“王爺!末將交令!不過…”武安國看著在劉淵示意下正在為他倒酒的小卒,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