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這小子,怎麼想起要投幽州?”黃忠臉色有些不虞:“忒是好高騖遠了些吧?做人還得一步步來呀。終歸太年輕!”
依著黃忠的想法,魏延有本事,即便現在落魄,也早晚會出頭。既然已經投在了劉表麾下,就需得一心一意辦事,這般見哪邊好就投哪邊,豈不有奶便是娘,失了忠義!
周文心思細膩,頓時便看出了黃忠的想法,斟酌片刻,道:“黃將軍,魏頭兒也是逼不得已呀!”
“逼不得已?”黃忠眉頭一挑,道:“怎麼個逼不得已法兒?””黃將軍,魏頭兒此番前去綁架孫策,卻意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周文肅然道:
“便是那皖縣喬公的兩個女兒。這兩位娘子因與孫策在一起,於是魏頭兒便一併綁了,哪裡曉得,這倆姑娘竟然與漁陽王有很深的聯絡!”
“黃將軍你想uBil漁陽王是什麼人?誰要是得罪了漁陽王,還不死無全屍?只要漁陽王發聲話兒,劉荊州定然乖乖把魏頭兒交出去,到時候…”
黃忠一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劉淵這人很好,唯才是用,黃忠也甚為動心,可是他也很霸道,敵人要是得罪了他,全家被殺還算輕的!
“喬家那倆姑娘是什麼身份?與漁陽王又有何聯絡?”黃忠問道。
“黃將軍,你不知道哇。”張山愁眉苦臉道:“那倆小娘子生的是美似天仙,照魏頭兒的看法,定然是漁陽王后宮預備役!話說得罪漁陽王本人,恐怕下場還好一些,要是得罪了王妃…”
“卻是如此!”黃忠大點其頭。可不是,你綁了人家女人,不但涉及到這麼一個面子名分的問題,更進一步說,是奪妻之恨啊!這可是與殺父之仇處於同等地位,不共戴天!
“所以魏頭兒無法,只得將就著,以護送王妃的名義,投幽州去。應該能保的性命。”
周文適時道。
黃忠沉默片刻,微微頷首:“文長的心思,我已明瞭,卻是不怪他。”
張、週二人相視一笑,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周文接著又道:“魏頭兒還說,黃將軍在荊州也不甚如意,不如與魏頭兒一起,投幽州去。漁陽王雄才大略,唯才是用,以黃將軍的本事,一定不會被埋沒…”
黃忠聞言,臉色一垮,揮手打斷周文,道:“此話不必再說!”
“將軍!”張山道:“將軍,魏頭兒這也是為將軍好哇!漁陽有張機和華佗兩位神醫,而黃公子身有重疾,還需…”
“好了!”黃忠臉色一厲,道:“不必多言,你們走吧!”
這時候,大門被推開,黃夫人疾步走了進來。
她一邊攔住正要離去的張山周文,一邊厲聲對黃忠道:“你個該死的老匹夫,難道一定要眼睜睜的看著敘兒這麼去死!?老匹夫!老匹夫!你還我敘兒,還我敘兒!”
說著,黃夫人捂著嘴嗚咽起來。
跟著,又有一個勁裝少女走了進來,一邊安慰黃夫人一邊對面無表情的黃忠道:“爹爹,哥哥的病癒發重了,大夫說恐怕只能熬過半年…爹爹,你就去幽州吧,..哥哥他…’
少女大大的眼睛裡,已然是水汪汪的了。
張山、周文二人尷尬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家子,根本不好開口。
良久,黃忠長嘆一聲,道:“我蒙受劉荊州恩惠,徵辟以為偏將,尚未報答…”
“你做的還不夠嗎?!”黃夫人急聲道:
“這幾年來,你兢兢業業,出生入死,連孩兒的病痛都尚且不顧,難道還不算報恩!?你一定要我敘兒早天,你才甘心嗎!?啊!?”
黃忠沉默了,一張臉上,露出些微苦澀,繼而瞬間平復。
“蝶舞,扶你娘回房去,為父要考慮考慮。”黃忠的話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