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李儒二人聽得心曠神怡,立刻尖聲問道。
“西楚霸王,項羽!”
“原來是他,怪不得!”
二人恍然。
“當初高祖劉邦四十萬大軍圍困霸王於垓下,霸王領著八百江東兒郎縱橫馳騁,高祖是損兵折將,對此毫無辦法。如果不是其麾下謀士想出計策,擊垮了霸王的意志,使得霸王心灰意冷,以霸王的能耐,又怎會逃不出去?”
董卓二人聞言,不由得感嘆連連。
“這樣的人物,某以為再也不會出現第二個了,不料今天神話重現,驚天動地呀!”
華雄深吸一口氣,回想起劉淵不經意間散發的威勢,心中直直斷定,劉淵定然達到了這樣的層次。
“冠軍侯竟能匹敵霸王?不可思議!”李儒雖是儒生,但面對劉淵這種在華雄口中殺之不死的怪物,仍舊只能感嘆:“華將軍,說了這麼多,不知將軍達到了哪一個層次?”
“呃,”華雄臉上一紅,道:“某剛剛完成內臟的鍛鍊,前些日子才開始鍛鍊血髓。”
“不過某家自信,在第一層次的武者當中,還沒人能輕易戰勝某!”興許是怕董卓看輕了他,華雄忙解釋道:“第一層境界雖然有三重境界劃分,但彼此之間的勝負,卻不能以境界的高低來劃分。譬如有的人天生神力,其武藝只達到煉皮肉的境界,也有可能戰勝一般的鍛鍊血髓的三重高手。某家自幼便是天生神力,自信那境界比我高一籌的人物,也奈何我不得!”
“只有達到第二層,與第一層有了本質上的差別,才能無視這種天賦。”
。。。
其實對於武藝的境界,劉淵自己都沒有準確的劃分。畢竟,那上谷兵家傳承並沒有在這方面廢話。而且也沒有人給劉淵說過。
且放下這些細枝末節,話說劉淵接收了鄴城二十萬黃巾降卒,便遣程志遠麾下的一干黃巾降將將其帶回幽州安排,自己則只帶了兩千親衛、五千輕騎,以及程志遠,南下兗州,準備去定陶朱儁與張梁的戰場上分一杯羹。
在劉淵停留鄴城的這幾天裡,張角的死訊很快就傳遍了天下,各地黃巾軍立刻呈現頹勢,在官軍與地方武裝的打壓下,漸漸有抬不起頭的趨勢。
劉淵在冀州戰場上可以說收穫頗豐,但如果能有更多的收穫,誰不願意?
反正如果黃巾軍被官軍擊敗,幾乎全都是盡數殺死,既然這樣,還不如交給他劉淵,為幽州再添些人口,豈不更好?
所以他才帶上程志遠,看看在其他的戰場上能否繼續說降一些黃巾,收穫更多人口。
這天,鄴縣幽州軍與安陽濫口的官軍合兵一處,直奔兗州濟陰郡定陶。
官軍計七萬餘,幽州軍七千,總計八萬人,旌旗招展,馬蹄隆隆,士氣昂然直走在官道上,揚起塵土三丈,數十里可見可聞。
董卓看著那七千雄赳赳,氣昂昂的幽州軍,臉上微微泛紅。
不算朝廷的四萬人,就拿自家的三萬大軍,與幽州軍一比較,簡直是螢蟲比之皓月。人家幽州軍七千人,只有自己麾下的幾分之一,但其氣勢,卻是自己軍隊的幾倍都不止。
臉紅,非常臉紅。
忌憚,無比的忌憚。
倘若與這樣的軍隊交戰,以自己麾下這點人馬,恐怕只有送菜的份。
董卓悄悄的瞧了眼坐在那匹巨大怪獸身上,身著布衣的劉淵,羨慕、嫉妒、忌憚、懼怕。。。臉上的神色無比的複雜。
。。。
從冀州安陽到兗州定陶,相隔約三百餘里。大軍走走停停,日升日落之間,已經過去了三天,眼看定陶在望。
這時候,大軍前鋒來報。
“啟稟冠軍侯,董太守,前方有官軍攔路。”